別開玩笑了,當他還是小孩子嗎。
“喂。”
他語氣惡劣。
“你在幹嘛。”
合澤千菜轉過身,直哉看見她的表情空白了一秒,隨後沒有絲毫窘迫的看著他,把剛才最後一邊的動作又演示了一邊。
“…喝茶?”
她小心翼翼的開口,帶著試探的神情。
像小時候每次惹他不高興後,都會露出這種試探的語氣和表情一樣。
黑色的瞳孔亮晶晶的像在發光。
嘖…
真討厭。
禪院直哉沒有同她說話,只是越過她拉開門。合澤千菜十分乖巧的在門口放下鞋,盤腿坐在矮桌前。
“不準和我用同一張桌子,離我三步外的距離。女人和我說話只準跪坐。”
直哉背對她關門,女人要站在男人三步外的距離這是規定。
他正準備開口說“也不準把女人用過的茶杯放在桌子上”,一回頭發現合澤千菜已經盤坐在蒲團上,手裡還拿著他的杯子。
“那個……”
合澤千菜訕訕開口,眼神稍稍遊離。
“你說之前我就已經坐下來了。”
“要不杯子給你洗洗…?”
因為深知自己是來道歉的,合澤千菜全程都表現的非常乖巧。
時不時的點頭,發出“嗯嗯”的肯定語。
禪院直哉會從頭到尾的把她抨擊一遍,小到家世身份,大到她現在的工作啊…術士啊…外貌啊這些。
大多都是罵她怎麼廢物,怎麼無用,怎麼沒有涵養,驚嘆於怎麼還能活到現在之類的話語。
啊……這種事情嘛。
桌下的手指纏動著衣服上的小線團,一圈一圈的纏繞。看似低頭反思,其實腦子裡已經在想晚上吃什麼了。
壽喜燒?還是燒鳥?
章魚小丸子也想吃誒…烏冬面也不錯。
不,還是炸豬排吧。章魚小丸子肯定會吃不飽半夜餓醒的吧。
合澤點點頭,正打算抬頭緩口氣接著想吃什麼,卻發現坐在她對面的禪院直哉不知道什麼時候閉了嘴,琥珀色的眸子冷冷的看著她。
“…你還在生氣嗎直哉。”
合澤千菜端起面前的茶。
“明明我都沒有責怪你昨天企圖掐死我誒。”
“你本來就該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