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應該恨我恨的要死,你也應該恨我恨到每一個日夜都在想我,恨我到耳垂發痛,恨我到想要我死。
合澤,我要讓你死。
一陣猛烈的沖擊力砸到直哉的腹部,速度快到肉眼無法看見,直哉只剛剛觸碰到合澤胸口的衣領,下一秒他的後背砸進牆壁裡面,壓迫力強到無法動彈。
額前炙熱的液體順著他的臉頰滑落,滴在泛著寒光的武士刀上。
刀鋒側在他的喉嚨,翠綠色的瞳孔冷若寒潭,暗沉的雙眸中泛著幾絲血絲盯著他,眼底的黑眼圈如死魚一樣的眼睛。
“別碰她。”
聲音帶著警告,乙骨憂太的刀鋒又偏了幾分。
“…哈”
他聽見這個金發的男人笑了一聲。
昏暗的牆壁總是塵土飛揚的,只有刀鋒的寒光。
“憂太——”
合澤千菜站在售賣機前對他喊了喊。
“走了,憂太,我真的很餓了。”
合澤真的餓了,本來說好買了水就回去吃飯的,結果買到了難喝的水,還在這裡和朋友敘了好久的舊。
她早就餓的胃都開始痛了。
“給,只有這種水了。”
合澤千菜把水遞給他,陽光照射在合澤的發絲上。
乙骨憂太伸手接過,背過劍袋。
“不過我事先提一嘴哦,這個水超——難喝的。”
合澤千菜搖搖頭,像是在惋惜什麼。
“我上次來也是,難道他們只放這種牌子的水嗎?明明好喝的牌子有那麼多。”
居然會批判哪種水好喝嗎?
乙骨憂太看著合澤不由的彎起嘴角,翠綠色的瞳孔在關系的照射下顯得格外透徹。
“每個牌子的水味道難道會不一樣嗎?”
“當然啦——!”
合澤千菜拖長了音調。
“就比如這一瓶,超級難喝,澀澀的,有一種在盥洗室對著水龍頭喝的即視感。……誒?這句話怎麼有點似曾相識。”
她短暫的嘗試回憶了一下。
乙骨憂太不語,只是勾著唇靜靜的聽合澤講述。
只是…剛才那個男人……
“老師,剛才那個人…是老師的敵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