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直哉站起身,嘴角露出一個漂亮的弧度。他對著鏡子理了理自己的衣襟。
快要落山的太陽照射在巷口,售賣機的上方有一串種植的花。直哉不知道那叫什麼花,只知道是紫色的。
紫色的花一直延伸到售賣機的位置,幾株下垂的花枝已經快蓋過售賣機的頂部了。
他看見了。
合澤。
在身高上,她與幾年前並無很大的差異,那個時候的合澤和他一樣高,現在他已經高了合澤不知道多少了。
吹落在背後的黑發是捲曲的,和小時候一樣,只是很長。一直到後肩的位置。
禪院直哉心跳的很快。
絕對不是那種情愛間的心跳,是一種既惶恐,又有些期盼的心跳。
直哉也不知道他在期盼什麼。
期盼合澤看見自己光鮮亮麗過的很好,心生嫉妒的樣子吧。
黑色的過膝短裙和護膝襪,露出中間一小節白皙的大腿。
合澤與一個黑發青年說著什麼,兩個人站在售賣機前。青年彎著腰,合澤站在他旁邊。
“嗯?”
合澤千菜側頭,看向巷子的拐角。
“怎麼了?”
夏油傑起身,同她一起看向拐角的地方。
“不…好像看見有個人影,應該是野貓吧。”
合澤重新看向售賣機。
“只有這個牌子的水誒…這個牌子的水最難喝了。”
“水也會有不同的味道嗎?”
“當然啦!。”
合澤千菜接過夏油傑已經擰開遞過來的水,揚起頭。
“就比如這一瓶。唔……難喝,像自來水,有一種在和盥洗室裡的龍頭水的即視感。”
上一秒還揚起笑容的合澤千菜在喝完水的下一秒,就已經皺起眉頭,露出苦澀的表情。
夏油傑輕笑幾聲。
“要喝我的嗎,味道不錯。”
合澤千菜沒有猶豫的朝他伸出手。
“不知道悟要哪個牌子的可樂呢,這裡有兩種。”
“隨便拿一個給他好囉,不過我的建議是不給他買,謊稱賣完了,並且把這瓶難喝的水遞給他。”
夏油傑已經按下了投送硬幣鍵,運輸帶發出滋滋的聲音。
“還在生悟的氣嗎,千菜。”
“不然呢,剛才比賽時他把我的咒物全部拿走了。”
合澤千菜露出一個不怎麼友善的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