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她的腦迴路怎麼能跳轉的這麼快,但祁憑還是回:“沒有。”
南葵撓了撓頭:“那你來我們這邊幹什麼?西郊離我們這可是很遠的。”
按南葵小小的腳步來講,最起碼也得半小時。
祁憑一默,不知道要不要和她說,糾結了一會,他輕聲回答:“散心。”
“你不開心嗎?”
祁憑低低的嗯了聲,像是難以啟齒。
他這次的課業做的不好,老師彙報給父親後。他被罰對著牆面壁思過,掌心被戒尺火辣辣的打了二十幾下。
現在還有些疼。
南葵一手撐著腮,目視前方:“你為什麼不開心啊?”
祁憑沒出聲,垂睫看著地。
南葵會看人眼色,明白他不打算和她說,也沒有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打算。
她趁男孩不注意悄悄瞄了他一眼,挺落寞的。
這時,一道聲音驚斷了她的眼神,給她嚇得一激靈。
南葵聽見不遠處高薇彤在喊:“南葵!你跑哪去了?飲料還要不要呢!”
差點忘了!
南葵站起來,剛邁了幾步,想起什麼,偏頭問:“你要進去跟我們玩嗎?”
祁憑有些窘迫,已經被她看到失意的樣子,他不想再被其他人看到了,“不想。”
那她得走了。
南葵站起來,拍了拍床單上的灰,和他揮了揮手。“拜拜。”
“嗯。”
祁憑分神的想著,現在家裡的人應當都發現他翹課了。
得被父親母親罵了。
他的手指無心揉搓著被打過的手掌,印子明明消了,也忘了被打時是什麼感受。
可他現在覺得還很疼。
忽然。
視野裡的陽光忽然被陰翳蓋住,祁憑茫然的抬頭。
是折返來的南葵。
南葵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有一顆軟軟的同情心,看他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那,鬼使神差的,她又跑了回來。
而且,南葵經常被明悅耳提面命的教育,要遠離壞叔叔壞阿姨,等會他如果被他們偷偷拐走了怎麼辦!
那爸爸媽媽會著急的!
她伸出手:“和我走吧。”
祁憑一怔:“去哪?”
她後面是一大捧光束,南葵眉眼彎彎笑的燦爛,臉頰柔和,像顆紅潤的蘋果,理所當然道:“一起玩呀!”
祁憑愣愣看著她。
像是被這笑容感染蠱惑了似的。
有股力量驅動他,鬼使神差地握住那柔軟的掌心。
她握住他的手,帶著世界上所有的友善赤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