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
“沒事的話正好陪我去看車。”
前些天他說要買車,自己買,紀禾本以為他只負擔得起一些中階價格的,不曾想一出口就是保時捷,看來他從上大學到現在確實存了不少小金庫。
雖然不是全款,但首付也很驚人了,紀禾提出給他貼點,他不樂意,那就隨便吧。
紀禾說:“真的選保時捷不選賓利?”
“我還是更喜歡德系車。”
“對德國情有獨鐘是吧?”陳祈年伸手攬她,紀禾順勢跨坐到他腿上,勾著他脖頸笑說:“在德國待這麼久,能開納粹的玩笑嗎?”
“納粹的笑話倒是挺多的。我給你講個。有一次,圖勒斯和夏爾穿越一個養牛場,圖勒斯不慎踩到牛糞,差點摔倒。他慌忙舉起右手高呼‘hei hiter’,這一幕被夏爾看到後,不禁問道:‘你瘋了嗎?這裡沒人看。’圖勒斯回答說:‘這是規定,無論走到哪裡,都必須高呼‘hei hiter’。”
“德國人的幽默感真是含蓄。”
“不是有人說麼,英國人的幽默像紅酒,喝了以後有短暫的餘香;美國人的幽默像可口可樂,非常普遍而且是必須的;德國人的幽默像威士忌,不是每個人都能喝,但喝了以後,一小時之後還在玩味。”
“所以很適合你。”
“嗯?”
紀禾指尖卷著他的頭發說:“德國人不是以嚴謹、效率和合理性著稱麼?說不定你骨子裡就是半個德國人。”
她想起有次去接他,在化學所外隔著窗玻璃看到他穿著白色的實驗制服,工整不茍,纖塵不染,神情專注,通身有種科學的理性和嚴謹,高智感的禁慾氣息相當勾人。
盡管私底下一點都不禁慾。
當時她只想,要是所有的書呆子都像他這樣,那世上根本就不會産生“書呆子”這一蔑稱。
陳祈年笑說:“那希望你不要是猶太人吧,不然我就得叛國倒戈了。”
桌上座機響了聲,紀禾從他身上下來,剛走一步手便摸上後背,回眸戲謔道:“不錯嘛,越來越得心應手了,我都沒察覺到。”
陳祈年挑眉:“熟能生巧。”
這廝剛開始時弄半天也解不開內衣排扣,被她狠狠嘲笑了許久,現在是妙手生花一觸即斷了。
紀禾接起了電話,約飯的,她耳朵聽著嘴裡應著,指尖在背後勾了好一會,陳祈年見狀起身,替她搭上了。
她敷衍幾句就結束通話,捏起茶幾上的葡萄塞進嘴,問:“什麼時候去看車?”
“不急,大中午的休息一會。”
葡萄熟過頭了,汁水黏膩,她搓了搓指尖,旋身走向辦公室內裡的衛生間,見陳祈年溜溜達達地跟在身後,笑說:“你跟來幹什麼?我去洗手。”
陳祈年拋起一顆葡萄,張嘴接住,說:“我也去洗手。”
紀禾剛擰開水龍頭,陳祈年就從身後擁上來。
“別鬧。”她笑罵。
“信不信我可以用嘴解開?”他下巴蹭著她背脊。
“不信。”
“看好了。”
陳祈年側轉過她身體,撩起她紮到包臀裙裡的藍色襯衫,紀禾被他蹭到背脊面板上的親吻弄得很癢,彎眸看向盥洗臺前的鏡子,陳祈年低著頭,下頜有折角,線條很清晰。
他握住她的腰肢舌尖一挑,排扣松開。
陳祈年得意洋洋地說:“怎麼樣?”
紀禾哼一聲:“用嘴解開算什麼本事?有本事你再用嘴給我扣回去。”
“我要是扣回去有什麼獎勵?”
“不被我暴揍。”
陳祈年笑了一聲,頷首銜住一邊的內衣排扣。
紀禾只覺胸前松一陣緊一陣的,看來扣上的確比解開難許多,正要嘲笑,陳祈年嘖一聲,親親她的蝴蝶骨說:“好了。”
還真扣上了,紀禾揚眉說:“算你厲害。”
陳祈年把她轉過來面對自己,兩手撐著盥洗臺像把她圈在自己懷中的牢籠,欺身親她,紀禾笑著不斷後仰,藍色襯衫下的薄腰彎得彷彿果實累累的枝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