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祈年將喉嚨裡的麥片嚥下去,輕咳一聲說:“不應該吧,這幾天下完雨都沒風。”
紀禾:“......”
陳祈年說:“什麼東西還能把門撞得哐哐響?”
紀禾:“......”
紀禾皮笑肉不笑:“那應該就是鬼壓床了吧,放心,我今晚一定把門關門鎖好,什麼妖魔鬼怪都溜不進來,也吵不到你們。”
陳祈年:“......”
陳祈年:“其實昨天好像確實有風...”
“鬼壓床?”陳寶妮兩眼發光來了興趣,“鬼壓床鎖門可沒有用。”
陳祈年:“就是。”
陳寶妮:“姐,要不我給你——”
“不要作法!”紀禾放下調羹說,“好好上你的學去。”
紀禾上樓去。
這樣險些被抓包的情況不是第一次了。
前天陳祈年在她房間玩,陳安妮進來要零花錢,她急匆匆把陳祈年塞進衣櫃,他一雙鞋卻還東一隻西一隻地掉在外面。
陳安妮不一定能認出來這拖鞋是誰的,但肯定能看出來是雙男款。
面對陳安妮的疑問,紀禾只好把鍋甩到了烏爾蘇拉身上說是它叼進來的。
同住屋簷下,陳祈年又每晚偷溜過來爬她的床,異端不可避免。盡管這樣她仍然沒有想要立即公開的念頭,這應該算得上是件大事吧,雙胞胎不知道會怎麼想。
另一方面,也許她更享受偷情帶來的刺激。
瘋勁真的是會傳染的,陳祈年的激情似乎點著了她的慾火。當她面對白露有條不紊的日程安排或是下屬在會議上的彙報,向來專注的她竟然心猿意馬魂不守舍,思緒早飛到了那些隱秘的角落和旖旎的夜晚,腦中就像馬飛飛家的那個私人影院一樣,一幕幕地回放著陳祈年壓在身上抵在身前貼在身後距離為負密不可分時的情形。
各種折騰,陳祈年是越來越熟稔了,也越來越壞了,接連的花樣百出,令她有種他彷彿在拿她身體做開發改造的感覺,她腿被他弄得甚至能下一字馬,以前可沒有這種柔韌性。
工廠的幾名經理仍在螢幕前做著月度總結,嘴洞開開合合,舌頭彈上彈下,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她無端想到陳祈年的嘴,在她身下四兩撥千斤地挑起洶湧的浪潮,愉悅像層層電光穿擊至顱頂。
紀禾蹺在膝上的二郎腿不自覺收緊。
真是奇了怪了,她踢開自己辦公室門的時候憤懣又鬱悶地想,難道她就這麼饑渴?還是真的被陳祈年弄得太舒服以至於蝕骨入髓?從前的慾望也沒這麼頻繁啊。
望向窗外,天光明媚,她選擇把罪責怪到春天上,要不是這個萬物萌蘇蠢蠢思動的死春天,她心潮也不會這麼泛濫。
中午白露給她訂了餐,是常吃的一傢俬房小館,幾十年老店了,評價很不錯,但她覺得怎麼比不上陳祈年的手藝呢?陳祈年應該是她們家裡除林阿姨以外做飯最好吃的人了,有時候某道菜之色香味俱全令林阿姨都比不上呢。
才吃一口,手機傳來簡訊,想什麼來什麼。
陳祈年問她中午吃的什麼,紀禾猶豫了下,擺弄了下餐盒,拍下張照片發過去。
躺在訊息框裡的照片,一眼暼過去只看到她在桌下從短裙裡伸出來的交疊著的雙腿,也不知道吃的是飯還是腿。
太露骨也太明顯了,紀禾很後悔,但又沒辦法撤回。
陳祈年也沒回,大概是忙著吃飯吧,算了,她把手機丟到一邊,揉揉太陽xue,灌下一大杯茶水,準備打起精神把呈報到手上的檔案看完了再說。
沾了寶麗龍的光,和他們家推出的聯名款反響挺不錯的,有望繼續深度合作,但紀禾自己和費爾南多的聯系並不算熱絡,主要她這張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貼了那麼多回,費爾南多始終拿喬,態度曖昧。
上次見到他還是去法國散心鄺儀在家中招待她的時候,她當時就發現費爾南多和鄺儀的關系也挺曖昧的,且貌似不是好的曖昧。
馬飛飛這根攪屎棍加塞進去,也不知道現今如何了。
叩門聲響,抬臉見到陳祈年,紀禾略顯詫異:“你怎麼來了?不是在上班?”
“忙完了。”陳祈年笑著進來。
“再說了...”他一坐到她旁邊手就摸上她光滑的大腿,“美色在前,怎麼能耽誤,是不是故意釣我的?”
“那你別來啊。”
“辦不到。”陳祈年抱著她親了口,“沒餌我都上鈎,有餌那還得了。”
紀禾笑著推他,發現他身上穿著之前自己給他挑的那套西裝:“今天穿這麼帥。”
“總院的人來開會。你下午還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