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忍冬挑眉:“好看,身材不錯。”
紀禾:“......”
紀禾問:“你是不是經常這樣?”
孟忍冬:“哪樣?”
“下雨天開著豪車滿大街溜達,碰見被雨淋濕的女人就拉上車,然後看她們在你面前換衣服?”
“不會吧,我要是想看女人換衣服用得著費這麼大勁?”
“誰知道呢。”紀禾穿好了,剩後背的拉鏈沒拉上去,她彎腰鑽到副駕駛的座位上,“有錢人不都有一些稀奇古怪常人理解不了的癖好?萬一你的癖好就是看陌生女人換衣服也說不定——拉一下。”
孟忍冬看著她胸前豐盈的惷光在自己眼前一晃而過,再側眸,一盞楚宮腰停在咫尺,紅裙未包裹的肌理恍若凝脂。
他抬手將拉鏈拉到盡頭,笑說:“這癖好聽上去一點也不變態,你就不能再發揮一下想象力。”
紀禾似笑非笑地說:“誰知道你拉上車的是不是隻有女人。”
孟忍冬瞄著她從裙開衩裡露出來的白晃晃的大腿說:“我不好那口。”
“看出來了。”紀禾發現他目光,譏諷地說:“你要想看還給我準備裙子幹什麼?穿比基尼不就得了?”
“那多沒意思。”孟忍冬笑說,“浪漫的本質在於不確定性。美也一樣,在於若隱若現的猶抱琵琶半遮面,全露了就失去美的張力了。”
紀禾聽夠也聽煩了,冷冷地說:“我才不會為了投資跟你上床。”
孟忍冬笑說:“我投一個億也不行?”
紀禾頓了下。
“真的在考慮?”
“你先投了再說。”
“拜託,我看上去也不是那種很缺女人的人吧。”
“我們不會投給你一分錢,我沒記錯的話,這話可是你自己說的。”
“是我說的。”
“那麻煩你告訴我,你現在在幹什麼?”
“開車啊。”
“......”
“到了。”阿斯頓馬丁開了半天終於停下,孟忍冬解開安全帶說:“你要是想繼續扯的話,可以邊吃飯邊扯。”
吃飯?紀禾狐疑地透過半降的車窗往外看去,細雨如絲中,正前方是座白牆黑瓦的四合院,什麼門幌招牌都沒有。但很快一個穿黑白制服的小廝跑出來,躬著腰接過了孟忍冬丟去的車鑰匙,又要來替她開門。
“我來吧。”孟忍冬看著她滿臉好像要被拐賣的警惕模樣,拉開車門笑說:“這麼緊張幹嘛,怕我吃了你啊。”
他掌心在她鑽出車門時往她頭:“誰知道你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小廝湊上前輕聲道:“我替您把包放起來吧。”
“不用。”紀禾說。
“那您的衣服...”
“能幫我烘幹嗎?”
“當然可以。”
紀禾把那包起來的濕衣服遞給他。
小廝飛速地消失不見了。
孟忍冬領著她穿過一道石拱門,途徑亭臺水榭飛簷翹角,藤蘿翠竹煙雨朦朧。
紀禾發現庭院裡也栽滿了之前她在街邊看到過的那種粉紅櫻花,團團簇簇地氤氳在輕雨和白牆間,宛若一片緋色的霧海。
到一間館閣內坐定,估計是什麼私房菜之類的吧,偌大的館內空無一人,除卻他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