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37
陳祈年墜入了一個光怪陸離的夢境。
夢裡他和一個女人擦肩而過,他並不認識她,卻打從心裡覺得分外熟悉,像前世的既視。
於是他跟著她,來到了一個奇怪的葬禮上。他悄悄潛入,驚訝地發現躺在棺槨中、睡在無數的白玫瑰之間的死者正是那個他倍感熟悉的女人。
他一回頭又發現,所有來弔唁的賓客都長著同樣的一張臉,似乎都是同一個人,即那個女人。
他正納悶,眼前的景象倏忽變成了一個八角鏡籠,彷彿由幾扇水晶般的屏風合攏而成,又彷彿身在一盞玲瓏剔透的走馬燈中。
每一面豎直的鏡子都倒映出一個不同的符號,圓圈、三角、方塊...鏡子攜著符號在他面前飛速旋轉,令他眼花繚亂。
壓根無從選擇,悶頭倒進任意一個,發現鏡中只有那個女人,白色的,沉睡著;他又跳到旁邊,依然是那個女人,綠色的,微笑著;橙色的,奔跑著;黑色的,哭泣著...
陳祈年顫抖著睜開眼。
整張背脊麻痺片刻,隨即就被疼痛掃蕩又席捲,他咬緊牙關悶哼了聲,馬飛飛湊上前說:“醒啦?”
“...她們呢?”
“好著呢。你姐看通告去了。”馬飛飛說,“不過等她回來,當心有你一頓好罵。人都到地方了,還跑下去幹嘛?找死嗎不是?”
“...姐有危險。”
馬飛飛笑了聲:“不錯,你小子還算有良心,你姐沒白養你。不過以後再遇著這樣的情況,先掂量掂量自個兒,別冒冒失失地顧頭不顧腚了。”
陳祈年說:“我睡了多久?...我傷得很嚴重嗎?”
“還能問出這話就說明不嚴重。也就躺了一天吧,算你頭鐵,醫生說是輕度腦震蕩,可惜身子骨就沒那麼鋼了。肋骨斷了,感覺到疼了吧?好在內髒什麼的沒受損,已經是謝天謝地啦。”
陳祈年想了想問:“廠子是不...”
馬飛飛剝香蕉的手一頓,說:“不是你該管的就別問。”
陳祈年心中瞭然了。
情況多半不容樂觀。
正覺得難過,紀禾帶著雙胞胎走進來說:“醒了?”
陳祈年輕輕嗯了聲。
“感覺怎麼樣?”
“還行。”
“還行?”紀禾抬高了音量,冷聲道:“你是不是活夠了?”
他和馬飛飛對視一眼,馬飛飛吃著香蕉偷著,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