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朝眠大受震撼,她倒不覺得宋淮寧真有那麼厲害,能和霄淩打成平手。
宋淮寧剛飛升一年,還在上升期,霄淩都站在巔峰期多久了,他們不是一個階層的。
唯一的可能就是,霄淩當年獨自對戰十幾位上神以及十萬天兵,重傷未愈。他和宋淮寧一個在成長,一個在療傷,大哥二弟半斤八兩。
支開那兩個難纏的,朝眠和穗鸞一同坐在亭下,共飲一壺熱茶。
穗鸞雙手托腮看著朝眠:“我怎麼覺得你帶來的那位小郎君很面熟。”
朝眠轉了轉茶杯說:“當然面熟,你之前見過啊。”
穗鸞直起身子,雙眼漸漸睜大,她仔細回想了一下,疑惑道:“沒有啊,他長那麼好看,我如果見過怎麼會忘。”
朝眠道:“時間隔太久了就忘了唄,見過也是九百年前的事兒了。”
“九百年前?”穗鸞腦中靈光一現,“那個那個!我想起來了,我確實見過他,可他,他不是凡人嗎?怎麼會活到現在......”
朝眠說了句廢話:“因為他曾經是凡人,現在不是了。”
“......”
穗鸞無聲看向遠處坐在廊下的宋淮寧,這人正緊緊盯著她們的方向,穗鸞一頓,目光移回看向朝眠:“他現在也飛升成仙了嗎?”
朝眠不語,只是一味地喝茶。
穗鸞嘆口氣說:“凡人都成仙了,我要什麼時候才能飛升啊。”
朝眠轉頭看了不遠處的霄淩一眼,清了清嗓子說:“遲早的事。”
“遲早是多早?”穗鸞又問。
朝眠不語,又是一味地喝茶。
晚上,朝眠和宋淮寧在穗鸞府上吃了頓飯就走了。
換作以前,沒有宋淮寧和霄淩的時候,朝眠在京城附近除妖,都是住在穗鸞洞府裡的。
現在不行了,沒誰願意和自己的前領導同住一個屋簷下。
在凡界駐守幾天幾夜,朝眠在京城所有八字屬陰的人身上留了記號。
終於在第八天,城西的一道記號屏障忽然破了。朝眠和宋淮寧飛速趕過去,這次的遇害人像個沒有靈魂的木偶一樣坐在床上。
朝眠手指點在他的眉心上,果然,他和之前那些人一樣,被蠶食了一些魂魄,傷人的邪祟很謹慎,只取一點,不留痕跡。
春陽客棧。
朝眠洗去一身疲憊,換了身衣裳,和宋淮寧去樓下吃飯。
路過大哥瞥了眼,癟嘴道:“呦,就點了一桌素菜呀。”
“我命不好,食素積德。”朝眠隨口解釋一句,笑了笑問,“大哥本地人嗎?聽口音不太像,是來住宿的還是來吃飯的?”
那大哥笑容爽快:“我不是本地人,來京城有些年頭了,今日來與朋友一聚,就坐你們隔壁,你們小夫妻倆也是出來吃飯的?”
朝眠看了看隔壁的桌子,沒坐人,還是空的。
宋淮寧嘴角一勾,罕見客氣道:“我們從外地來,在此暫住。”
大哥“哦”了一聲:“上京好啊,天底下最繁華的地方就屬這兒了,你們既然來了,就多四處走走看看。”
朝眠道:“大哥,看您朋友還沒來,要不和我們坐一會兒。”
大哥倒也不客氣,一屁股坐下了。
朝眠閑聊般問:“聽說最近城中發生了一件怪事,不知大哥可曾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