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做錯了什麼,惹得你如此對我?”
“你打了徐娘還不認賬麼,我今日非要打死你這個善妒的東西!”
朝眠不認:“我只是一時腳滑,絆了她一下。”
宋淮柏冷笑:“腳滑?你腳滑能腳滑到她腰上?那塊皮肉都青了!”
一陣雞飛蛋打,朝眠跑得沒有宋淮柏快,背上捱了好幾下,痛得齜牙咧嘴慌忙向前躲避,心裡快把宋淮柏碎屍萬段了。
就在這時,院門被推開,朝眠抬頭一望臉色一喜,匆匆跑向門邊,邊跑邊喊:“淮寧,快救命,你大哥他瘋了!”
宋淮寧連忙上前接住朝眠,扶著她站穩,讓她立在自己身側,朝眠氣籲籲,抬起袖子擦去額頭上跑出來的熱汗。
宋淮寧看著喘不上氣的朝眠,心中升起寒意,轉頭看向宋淮柏時,臉色陰沉的可怕。
宋淮柏恐懼地看向他們,身體僵在空氣中,又緊張又難堪。
宋淮寧冷聲問:“到底出了什麼樣的大事,令大哥如此動氣?”
蠢蛋也聽得出來,這分明是興師問罪的語氣。
宋淮柏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打轉,戰兢道:“我管教自己的妻子,三弟你......”
宋淮寧半邊唇勾起,眼中沒有絲毫笑意,好像有人再敢多說一句讓他不快的話,他就會眼不眨地捏死那個人。
朝眠還在一旁煽風點火:“夫君,你就算再怎麼生氣,也不能打我呀。我們可是夫妻,是世上最親最近的人,你怎麼能為了......你怎麼能為了給別人出氣就糟踐我啊。”
她說得情真意切,捂著臉在宋淮寧身側小聲啜泣。
宋淮寧的臉色更恐怖了,聽完朝眠一番言語,他殺人的心都有。
宋淮柏直打寒顫,手腳一軟,沒拿住剛才用來打朝眠的畫卷,“啪撻”一聲,畫卷掉在地上。
大門門口站著的兩個人,男俊女美,一對金童玉女,落在宋淮柏眼裡,簡直成了索命的惡鬼。
他不做思考,腳步慌亂往後門跑去,腿腳也不聽使喚了,拌了一下差點沒摔倒。
朝眠委屈巴巴擦著眼淚,往宋淮柏消失的轉角看了好幾眼,將一片痴心詮釋到底。
她不解地低喃:“夫君到底為何會厭我至此?”
宋淮寧良久才說:“那樣的蠢貨,根本不值得你喜歡......”
朝眠現在應該假模假式地替宋淮柏辯駁兩句,再告訴宋淮寧,不能那麼說你大哥。
但她沒有這麼做,因為宋淮柏不在,她懶得裝得那麼細致,還有就是她跟宋淮寧想法一致。
宋淮寧久久看著朝眠,表情柔和下來,低聲問:“他打你哪裡了?”
朝眠也不遮掩:“都打背上了,虧我躲得快,我從前怎麼不知道他手勁兒那麼大。”
宋淮寧默了默,說:“昨天的事我都聽說了,不怪你。”
朝眠抬頭,眼神贊賞:“我就說你明事理,那事兒當然不怪我。”
宋淮寧不解地注視朝眠,“他那樣不分青紅皂白,隨意打罵自己的......”他一頓,聲音微啞,“你到底喜歡他什麼?”
語氣是冷的,但朝眠還是猝不及防被內裡蘊含的熱度灼熾了一下。
那雙過分漂亮的眼睛含著霧氣,溢位綿綿情愫,異樣的感覺在朝眠心口縈繞一瞬,短暫,但足以掀起漣漪。
“怪不得人人誇,你確實好看......”
朝眠脫口而出,當她意識到這句話有多麼不合時宜的時候,已經沒辦法撤回去了。
宋淮寧整個人愣住,肉眼可見地漲紅臉,然後複雜地看了朝眠一眼。
神態好像還帶著說不出的......忸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