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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城敘事
城內繁華喧囂,卻掩蓋不住四下彌漫的蕭條之氣,街邊偶爾可見形銷骨立的乞討者。沈知衡心急如焚,徑直朝著叔父的府邸奔去,只見那朱漆大門緊閉,他抬手叩門,良久才有一位老僕神色悲慼地緩緩開啟門扉。原來,叔父已然昏迷不醒,臥病在榻已有多日,府中上下彌漫著一片愁雲慘霧。
沈知衡匆匆踏入叔父府邸,靖安若與柯夢亦步亦趨地緊跟其後。眾人圍聚在昏迷不醒的沈沛床前,滿面皆是哀愁之色時,老僕匆匆入內通報,捕頭劉澤一前來探視。
劉澤一昂首闊步走進屋內,身姿矯健,宛如蒼松挺拔。其面容剛毅,劍眉斜插入鬢,雙眸深邃而有神,憂慮之色盡顯。高挺的鼻樑之下,薄唇緊緊抿著,透出一股果決之氣。黝黑的膚色更添幾分陽剛之美,他身著一襲利落的黑袍,腰間束著寬頻,佩刀閃爍著凜冽寒光。
沈知衡抬眸,恰好與劉澤一的目光相接,短暫對視之後,沈知衡率先拱手行禮,畢恭畢敬地說道:“想來閣下便是叔父時常掛在嘴邊的得意門生劉澤一劉捕頭,久聞大名,如雷貫耳,今日得見,果真氣宇軒昂,不同凡響。”
劉澤一趕忙整了整衣衫,雙手抱拳,深深施了一禮,神色間滿是崇敬之意,說道:“世子爺,這實在是讓小人擔當不起。恩師對我恩重如山,是我此生都難以報答的大恩。如今聽聞恩師病重臥床,我心似油烹,片刻都不敢耽誤,急忙趕來探望。恩師往昔常常在我面前提及長慶候世子,誇贊世子天賦超群、聰慧過人,心地善良,心懷天下蒼生,故而在百姓之中聲望頗高,廣受贊譽。今日有幸親見世子,劉澤一深感三生有幸。”
沈知衡見狀,急忙上前一步,雙手穩穩地扶住劉澤一,臉上掛著真誠的笑容,和聲說道:“劉捕頭不必這般客氣,叔父常說你行事果斷、心存正義,是不可多得的忠義之士。”
劉澤一道:“世子放心,我在這梁城之中任職多年,城中的醫館、藥鋪,乃至那些隱居於世的醫者,多多少少都有些交情。我這便去一一拜訪,哪怕是走遍天涯海角,也要尋得能夠救治恩師的良醫妙方。”
沈知衡道:“劉捕頭,此次前來,與我同行之人還有藥王嶼山君,他醫術高明,或許會有辦法。”說著,側身將身後一位身著灰袍的老者讓到前面。只見嶼山君面容清瘦,目光炯炯有神,三縷長須隨風輕輕擺動,頗具幾分仙風道骨的韻味。他穩步走上前,將手中的藥箱輕輕放置在床邊的矮凳上,隨後在床邊的椅子上緩緩坐下,手指搭在沈沛的手腕處,開始全神貫注地把脈。一時間,屋內鴉雀無聲,眾人皆屏住呼吸,目光緊緊地聚焦在嶼山君身上,生怕驚擾了這關乎生死的診斷時刻。
沈沛臥於榻上,面如死灰,兩頰深陷,唇裂無澤,冷汗頻出,不時抽搐,氣息奄奄,盡顯病入膏肓之態,觀者皆憂。
嶼山君把脈良久,神色愈發凝重,眉頭緊緊皺起。片刻後,他緩緩收回手,站起身來,目光深沉地看向沈知衡。
“知衡恕我直言,令叔父這病有些棘手。他體內似有一股陰寒之氣糾纏,紊亂了周身經脈,且這氣息隱隱透著一股腐壞之味,依我多年行醫經驗,恐怕與那魔羅花的毒性有關,只怕時日無多了”嶼山君的聲音低沉而沙啞,打破了屋內的寂靜,眾人聽聞皆是一驚。
劉澤一聽聞此言,猛地向前一步,雙手不自覺地握緊拳頭,眼中滿是焦急與不甘,“藥王,難道就真的沒有一點辦法了嗎?這魔羅花雖毒,可世間萬物相生相剋,定有解法!還請您再想想,哪怕只有一線生機,我們也絕不放棄!”他的聲音微微顫抖,平日裡的沉穩果決在此時也被對恩師的擔憂所取代。
沈知衡亦是滿臉悲慼,眼眶泛紅,但仍強忍著淚水,向嶼山君深深作揖,“前輩,叔父對我恩重如山,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就這樣離我而去。您醫術高明,若您也束手無策,那叔父他……求您了,只要能讓叔父多活些時日,無論什麼條件,我都答應。”
劉澤一的眼神瞬間黯淡下來,臉上滿是絕望與無助,但很快,那股堅毅又重新回到他的眼中。他“撲通”一聲跪在嶼山君面前,懇切地說道:“藥王,我知道這要求為難您了,但恩師對我恩重如山,求您再想想辦法,哪怕只是能讓他清醒片刻,少受些痛苦,我劉澤一這條命就是您的!”
沈知衡也紅著眼眶,上前一步,聲音略帶哽咽:“藥王,叔父一生德高望重,若就這樣在昏迷中離去,實在讓人痛心。您是當世神醫,若您也無法可施,那我們真的是毫無頭緒了。只要能讓叔父清醒一會兒,能和我們說上幾句話,我們便心滿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