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熱息掃在她臉上,雁惜咯咯直笑,他像被激起了勝負欲,要在這件事上讓她臣服,變換角度、輕重,一絲不茍地撩撥她。
雁惜喜歡他的討好,沒一會兒就軟了力氣。淩寒稍微停下,嘴角扯笑,閃過一絲狡黠,“多吻幾次,我就把陳醋壇子蓋上。”
雁惜心情好,順著他的話問:“幾次是多少?”
淩寒湊近,眼中藏起的幽深似乎要把她吃幹抹淨:“數萬。”
冰靈掩閉房門,冷封千年的熱烈不斷湧洩。
雁惜勾緊了他的脖子,淩寒鎖穩了她的腰,彼此依戀,以吻示愛,盡管體溫不斷躥蹭,他們卻彷彿怎麼親也親不夠,怎樣抱都抱不滿,一路撞斜了椅凳、扯歪了桌布,跌跌晃晃,靠向了軟床。
怕她磕碰,淩寒雙臂擋護了所有可能顯傷的位置,待雁惜完全陷進被褥,他才小心翼翼地撤了手。
雁惜卻拉他更近。
淩寒呼吸濕沉,無可奈何地喘了一氣。
雁惜嬌羞落眸,沒一會兒又抬起手,坐在他雙腿上,身子倚向他胸懷,腦袋貼靠他頸窩,右手摸他左頰,依依不捨:“要是日日都吵架就好了。”
淩寒眉蹙。
雁惜箍緊他後脖子,把全身的重量都壓給他,然後在他右耳根羞答答地笑:“好像吵了架之後接吻、擁抱,比沒吵架的時候更舒服......我好喜歡這種感覺......”
淩寒重重地嘆一息,身體極燙,悄然用冰靈壓下,沒敢再吻她,只把雙臂收攏,抱她更親密:“......歪理。”
“是真的。”雁惜不服,“你沒有比之前更喜歡我嗎?”
淩寒輕笑,雁惜撓他背,“不準笑,回答我。”
“這麼說,之前的你沒有現在這麼喜歡我?”
“......”被他反將一軍。
雁惜鼻音微哼,“我之前也很喜歡啊!睡覺都在想,做夢還要喊呢。”
淩寒心顫,五指嵌入她秀發,滿眼疼惜:“昨夜喝了多少酒?”
雁惜四捨五入,自豪答:“一杯。”
她抬起頭,神色認真:“但你別聽只有一杯。那可是我六哥珍藏多年的烈酒好酒,半杯能抵數壇粗酒。我酒量很不錯的。”
她說話的時候雙手都在晃,像是分享一個意外難得的驚喜,完全忘了昨日的孤單和失落,淩寒越看,越覺得心紮著疼。
雁惜瞧他眼神,微微一頓,嬌了些語氣,“大將軍,你莫不是想哭——”
淩寒摁她入懷,深深地擁緊。
“以後不準再喝。”他哽了尾音。
雁惜稍滯,很快明白了什麼,在他肩窩輕蹭,然後柔柔地笑:“你該不會以為,我是借酒消愁吧?”
淩寒動情,深吻她的發,沒有回答。
雁惜把手捱向他的背,溫柔輕捋,湊向他耳邊,“其實我是想......喝了就來找你。”她不好意思地咬唇笑,“這樣膽子才大,才不會顧忌那些有的沒的......”
淩寒眼眶已經泛紅。
“誰知道用力過猛,我竟直接喝暈了——”
溫涼的銀光閃爍升空,雁惜驚異止聲,將要做什麼,淩寒一掌覆了她雙眼,突然變得緊張。
“怎麼——”
“沒事。”他柔聲安撫,但也明顯地不知如何搪塞。
“你有事瞞我?”
“......”淩寒微嘆氣,雁惜沒掀他的手,只去拽他衣裳,“為什麼不要我知道?”
淩寒摟她,無可奈何地沉聲,“若你想看,閉上雙眼,我數三下再睜開,好不好?”
雁惜心一晃,“......不會是什麼恐怖的東西吧......?”
“不是。”淩寒揉她頭發,笑著答,“但也許,會讓你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