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打算瞞。”雁惜辯解,“只是沒告訴他,那家夥拿著畫像尋我,是想娶我。”
“這還不嚴重?”單泉溪格外詫異,“你站在人家角度想想。情敵上門,甭管你喜不喜歡,心愛的女人瞞著自己,還不許他亮身份。你擱這兒玩過家家?何況人家淩大將軍智勇雙全,能力非凡,再怎麼著,也絕不至於沖動行事,坐在一起商量商量,不過半盞茶的事。真不知你腦筋怎麼動的。”
雁惜一拳給他揍過去。
“再強的人也不能連軸轉啊!他為了找我傷都沒好就日夜兼程,覺沒睡多少東西也沒怎麼吃,現在昏迷五天終於醒了,還要拿這事兒去煩他,你不心疼我心疼!”雁惜罵罵咧咧,“我自己能擺平,完了再提一嘴,不比拉著他東想西慮好?你給我閉嘴,不準告訴他。萬一他恢複不好,落下病根,我可唯你是問!”
“喂——”
雁惜拂袖即去,單泉溪莫名挨罵,想懟又沒人應,只得悻悻“切”了聲,再次看往遠訊鏡。
身後忽有靈息傳來。
單泉溪勾勾嘴角,雙手後背,“你聽到了?”
冰靈現身,淩寒溫柔注視鏡中女孩的背影,“聽到了。”
單泉溪笑著聳聳肩,“這可不是我說的。”
淩寒神情很淡,忽地發問,“謝肅和付穎司如何了?”
“在郜么營地,都醒了。”單泉溪輕嘆口氣,“只是老付記憶缺失,話也少了,日日板著坐,都還有些不習慣。”
淩寒望向他。
單泉溪笑,“無妨,活著就好,給他省點唾沫星子,免得日日嘮得人躁......只是你父親的護心鱗......”
“救族人是救,救穎司也是救。物盡其用,已是莫大的幸運。”淩寒平靜答,“何況我們已有聚煉續生之靈的辦法。”
他說著就要拱手作謝,單泉溪立馬反應:“彎腰就不是兄弟。”
淩寒浮笑,單泉溪亦莞爾。
“說起來,雁惜不讓我講,但作為兄弟,我還是想告訴你。”
淩寒神色嚴肅了些。
“放寬心,不是大事。”單泉溪輕松一笑,“最多,讓你再心疼會兒。”
他對上淩寒的目光:“你睡了五天五夜,她守了你五天五夜。第一日哭得眼睛都腫了,我笑她會瞎,她趕緊止聲,就怕你第二天醒來又為她擔心。結果第二天過了,第三天也完了,你還沒醒。我從沒見過雁惜那種死氣沉沉的樣子,她真的很怕失去你。”
淩寒緘默,心緒起伏,情愫越纏越濃。
“喂喂、你可別出事啊。她現在是戰神,當真唯我是問,你得先扛。”
單泉溪一句玩笑,二人默契勾唇。淩寒認真答:“多謝。”
單泉溪擺擺手,迂迴思緒,“其實這幾百年,除了老付,很多男人都想追她,從前還會把我推出去擋。這以後啊,你可得看緊點。”
淩寒面色寬和,“我會的。”
會配得上她,會好好守護她。他想道。
“咻”一下靈光突現。
淩寒驚疑地望著遠訊鏡中那抹灰靈,單泉溪察覺:“怎麼了?”
“這道靈息.......很像......骸湮王風黯的蒼虛魔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