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了茵了凡激動地擁抱,四隻腳在地上咚咚地跳,“謝謝淩將軍!”
了凡抓著牌就走,了茵一邊追一邊往回揮了揮手,“將軍你人真好!哈哈哈哈——”
陸潮生見人離去,把肩倚向淩寒,“至於答應得那麼快嗎。還沒經過我同意呢。”
“他拿走的是你放到我包裡那張,還需要你再首肯?”
“上司之命,我敢不從?”陸潮生微笑,“不過這倆家夥去的方向......不會是那什麼酒樓吧?”
定雅酒樓旁。
了茵了凡光榮地拿著一對結善牌,報名參賽。
“了茵,咱們剛想換牌就遇到了正解,你說,這是不是預示著,咱倆會得第一名!”
“是個好兆頭,但我可不信那些!”了茵躍躍欲試,“臭了凡,你看到右邊那些髒兮兮、黏糊糊東西了嗎?”
“......看到了。”
“好。”了茵神秘兮兮,湊到了凡耳畔,“待會第三關,你負責那部分,我就去抓鳥,咱們可是親兄妹,一定很默契——”
“為什麼是我去?!”
“你腦子沒我靈光,定然抓不到鳥!何況女孩子洗澡很麻煩的。雁雁說了,你是哥哥,你要保護我!”
“好吧......但你不會是因為這個,才想跟我一隊吧!”
了茵不假思索,“當然了。你不想想,難道我讓雁雁去抹泥巴嗎?或者付穎司、單泉溪、還是淩寒、陸潮生?我們欺負付穎司,雁雁會生氣。單泉溪會欺負我們。淩寒脾氣很好,但他法術太高,萬一別人覺得我們太厲害,不讓參賽.....而且我覺得他好像和雁雁......鬧別扭了......”
“沒有吧!”了凡反駁,“他那麼好,雖然話少了點。以前我們也以為他是壞人。但現在看,我挺喜歡他的。”
了茵擺擺手,“講不清楚。總之,剩下那個陸潮生一看就很機靈,說不定還會把我倆算進去。綜合比較,只有你最合適!”
了凡稀裡糊塗地撓撓頭,覺得有理,便應下了。
桃緣樹下,雁惜挽著落依,邶雪站在溫瀾身邊。四人遙遙瞧著酒樓盛況,面色從容。
落依眼亮,目睹一男一女騰空飛躍,聲音溫柔,“那是......了茵和了凡?”
“還真喜歡湊熱鬧。”雁惜淺笑,“不管他們。氣氛這麼好,我們也去玩?”
她朝邶雪使了個眼色,兩人隨即拽著落依和溫瀾,擠進樹下圍觀的人群。
“桃緣萬年,緣起天意,意分記忘。琉璃瓶裝桃玉靈,除梁處現慧心明。道友,請。”
守樹仙侍讓出位置,束發男子蓄勢即發,施出法靈,那樹枝邊懸亮的心形琉璃瓶泛出藍紫色的光芒,凝成銘記水。
周圍的仙民呼氣一瞬,斷續地拍掌喝彩。
溫瀾疑惑,“那是......?”
邶雪壓低聲音:“桃歡節有此名諱,源於這棵桃緣樹。方才守樹仙侍唸的‘桃玉靈’是這琉璃瓶中之物。相傳,桃玉靈前可求引藥。藍紫為銘記之藥,玉白是遺忘之藥。”
“所以方才那人得到的藥,是銘記?”落依稍停,“可為何......大家看上去有些失落?”
邶雪點頭,“大家呼氣,是因為似乎近千百年來,都無人得到過遺忘之藥。”
溫瀾微頓,“若心中有事,忘記便比銘記更難。已千百年無反證,卻還是有這麼多人信?”
雁惜把眼神送向仙侍身後、被桃緣樹擋了半個身體的白發老嫗,“可能有的人不是相信,而是為了除梁同最名貴的寶貝。”
落依抬頭,往左右瞥了瞥,問出答案,“付氏酒館的千年星月酒?”
邶雪打了個響指,“沒錯。”
“星月酒三十文一瓶,每日只賣二十瓶,天淵仙家求之不得。但每歲桃歡節,按照總人數三分之一來算,只要在這顆桃緣樹下求過靈的,都有機會獲得一瓶千年星月酒。”
落依領會,“此酒供不應求,稀珍無比,用在此處引客,是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