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穎司一邊挨罵一邊笑,了茵卻不管那麼多,伸手欲拽付穎司的額發,卻被人靈巧躲過。
“你反應真快......”了茵輕喃,隨後更加來了精神,又朝他追去,“我和了凡化形了!你說過的,只要我們化形,你就讓我們玩妙境!”
船艙位置不小,卻也容不得兩人追打,付穎司躲了兩招,即刻閃到了茵身後,了凡“汪”了一聲,了茵的後脖子就被他掐住。
“好好好,小丫頭化形了也跟從前一樣貪玩。可憐我這英俊的龍須發,要被你倆糟蹋咯。”
了凡“汪汪”表示不服。
單泉溪顧自邁步,雁惜也沒再瞧他,轉頭落座,淩寒、溫瀾、落依三人隨而收回了眼神,只剩付穎司獨自站在原地。
“喂、你們也太不給面子了吧!”付穎司松開了茵,卻被她趁勢扯走一根頭發。了凡見狀抬腳,了茵立即化回狗身,咬著頭發湊近了凡,一白一花就這樣進入了遊玩妙境。
付穎司無奈笑,端步上前,有禮有節地自薦:
“諸位朋友,幸會。在下除梁同付氏酒館少當家付穎司,是泉溪上神的好兄弟,也是雁惜戰神的......”他微浮笑意,一本正經,“藍顏知己。”
雁惜聽到這話都嗆了嗆,皺起眉頭看他。
付穎司淡定自若,不漏痕跡地改口,“開個玩笑嘛。咱倆的關系,又不是跟老單,就用個‘朋友’來概括,太俗了。”
單泉溪落下茶杯,神色平淡,“跟我俗?那你滾。”
付穎司咧笑,不請自坐,“開個玩笑嘛。”
“行了,先說正事。”雁惜聲線變緊,看向單泉溪,“聽你剛才的語氣,是知道......陸潮生的下落?”
“離開雲仙澗後,我發現三山的無籍靈有了端倪。兇獸羔禧、刳驌、醮堍、葚蚨等等都有異動,就像你們用鶴嫋舟告訴我的燾狎之事。三個時辰前,我送出去的靈訊找到了這個。”
單泉溪攤手,碎鑽上浮,發出亮光,與冰面上半躺的三情分身呼應,然後,另一個陸潮生怏怏倒地。
淩寒動作快,確認那分身的成分,看清了喜、怒、哀、悔四種情態,隨而,用新的結界把這兩人封鎖保護起來。
“果然是蛟族鎖魂咒。”單泉溪凝靈,“我能大致找到他身陷的位置,但細不下去,最小在方圓五十裡。”
“比想象中好很多。”淩寒起身,已經作好離開的準備,單泉溪補充,“我與你去。”
“我也去!”雁惜抬頭,溫瀾同樣想動。
單泉溪看向溫瀾,“興許護法......要留在除梁同。”
付穎司拿出了紅色的信箋,緩聲道,“有一件事......與令尊有關。”
溫瀾神色倏變。
落依放下雙手,垂在坐姿的大腿上,“我靈術不精,只會修耍一點法器,便不與大家一道,在這裡等你們。”
雁惜心覺微微不對勁,但沒有多想,與落依默契對笑。
溫瀾在這時開口了,“四渡峪的隔異球結界可追蹤四海四界。”
她凝出法球,“這是陸潮生身上那個。我是地濁護法,身負人籍,若我不去,須由同樣持有人籍者操作。雁惜,我把它交給你。”
淩寒眸光閃爍,雁惜篤定地接過,“我們很快回來。”
她看向旁邊沉浸妙境、不亦樂乎的兩條狗,再託付道,“他們倆——”
“放心,我在。”付穎司興致勃勃地朝她笑,隨而補充,“穎司必盡地主之誼,好生招待二位姑娘。”
雁惜知道此人總是表面沒個正形,便沒拆他的話,拱手道謝,“拜託你了。”
“小雁惜,你跟我客氣——”
三道光束瞬間離開。
付穎司噙著笑意嘆氣,隨而轉頭,神色認真,“溫護法、落姑娘,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