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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母親在京都的母族由於男丁稀少,傳到這一代便僅有一位嫡女了,便想在我二人中選一位入贅。”葉秋鴻說這話時語氣平淡無波,彷彿談論的並不是一件極其重要之事。
“於是…?”鳳清實在不好開口,只得硬著頭皮發問。
“於是,秋風便偽裝成我的身份,去與洽談此事之人應酬了,沒過多久,他便遠赴京都,而我二人便再無聯絡了。”
“僅僅一次吵架,便讓你們二人的地位再無緩和的餘地了嗎?明明是最瞭解對方的人,走到今天這一步又有何必要?”鳳清似是無法理解兩人的行為,炮仗般的連連發問。
夏澈有意阻止她莽撞而無禮的行為,卻又覺得她所問之事確是佔理,便打消了想法。
“當然不是”葉秋鴻將手中的茶杯放下,面朝鳳清,問道:“即使是你自己,你確認自己從沒有産生過想要殺死自己的想法嗎?”
情急之下,鳳清幾乎是一瞬間便想答道沒有,可大腦卻像被擊中了似的,不可抑制的想起曾經目睹荊叔叔去世時,自己是多麼的也想自殺,恨不得那人把自己也一塊捅死了;想起流浪時,孤立無援求路無門,有時甚至想一了百了,想著若是自己在寒夜中死去,或許才是最好的結局。
想到此處,鳳清渾身發冷,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若是你自己都無法保證不會加害自身,那留著一個完完全全瞭解你,甚至連你骨子裡在想什麼都一清二楚的人在身邊,豈不是養虎為患?”
夏澈抿了抿唇,思考道:“那你會傷害你的弟弟嗎?若是不會,你又憑什麼要以最大的惡意來揣摩對方?”
葉秋鴻似是累了,聲音低沉而緩慢:“當我們彼此不分你我的時候,對方便活成了自己最想成為的樣子,而當他做出一些事情的時候,哪怕是再小的惡意,也會被自己無限放大,而這種懷疑,卻不僅僅是在懷疑對方,更是一種多年來的信仰的崩塌。我不再相信他,同時便也不再相信自己了。”
而後喃喃自語,聲音低迷而無助:“我的走火入魔,何嘗不是拜他所賜。”
話畢,屋中一段時間內都沒有人答話,最後仍然是葉秋鴻先叩了叩桌子,道:“天色已晚,你們幾位今日想必也難以尋到休息之處,便在屋內歇息吧。”
話音剛落,便聽見洛渝突然發問:“葉秋風入贅的,可是洛家?”
凝視著葉秋鴻臉上錯綜複雜的表情,洛渝緩緩道:“我是洛家的旁系子女,對這位葉秋風長輩尚且略有聽聞。”
一瞬間,葉秋鴻的表情似是有許多問題想要詢問,最後卻平靜下來,眼神哀傷的道:“他過的怎麼樣?”
洛渝低下頭,輕輕道:“他很好。”
是夜,四人蜷縮在狹小的客房之中,鳳清和洛渝裹著被子坐在床上,顏翼和夏澈在一旁打地鋪。
四人眼神交流了一會兒,還是覺得渾身不暢快,於是最終達成協議,四人盤腿坐於地面,四顆腦袋湊在一起,談論著今天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