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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一片漆黑,往日綴滿繁星的夜空今日也顯得十分淒冷,周圍狂風亂作,風雨欲來之勢愈演愈烈。
葉秋鴻兩人身上皆已掛彩,此番赴簫府談判,對方本就是有備而來,不討個夠本的好處,是不會放他們走的,一開始表面上的遣退左右也不過只是掩人耳目。
“好了,別跑了,咱們被他打了這麼一頓,想必也不會再對我們趕盡殺絕,畢竟葉府雖小,也依然是江南盛族之一,只要回到葉府本家,他簫正則再一手遮天也是鞭長莫及。”葉秋風彎下腰,雙手撐在膝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
“你還說?要不是你太過莽撞,直接對他上手了,咱們至於走到這一步嗎?”葉秋鴻似是氣急了,脫下沾血的外衣後一把扔在地上,怒吼出聲。
葉秋風被這一聲吼懵了,半晌回過神後,面上也浮出怒意:“靈雨是我們的親妹妹,你忍心讓她嫁給簫正則那個衣冠禽獸?我怎麼可能做得到!”
葉秋鴻雙手緊緊抓住葉秋風的雙肩,洩憤似的搖了搖,“那你可知你這一拳打散的是什麼?葉家這麼多年經營不易,此次損失的不僅是一條商路,更是結怨了一個強大的敵人啊!”
葉秋鴻用力過猛,扯動了葉秋風肩上的傷口,疼的他嘶嘶的抽著氣:“那又怎麼樣?錢財是死的,可親人才是最重要的啊!靈雨從小有多懂事你也知道,這番若是順水推舟簽了那契約,豈不是狼入虎口?靈雨能在那樣的環境下活多久?”
夜風拂過,天邊遠雷炸響,落在兩人耳中,卻沒有任何一個人在意。
“你以為我不恨麼,可我能做什麼?我難道真的想這樣麼?我有什麼辦法!”蒼雷貫耳之下,葉秋鴻即使怒吼出聲,也顯得單薄無比。
話畢,葉秋鴻彷彿脫了全身的力氣,緩緩向後倒在了地面之上,任憑遲來的風雨一點一點的打在臉上。
“你身不由己?你別以為我不知道!若論這世上有誰最瞭解你,我葉秋風當仁不讓!從小我們便幾乎是同一個人,身份互用,連思想都瞭解的透徹無比。”葉秋風說這話時高高仰著頭顱,而後彎下身將葉秋鴻提到與自己平視的高度,聲嘶力竭的質問著他:“是不是在簫府的時候,如果我不出手,你便會忍讓下去?你便會一臉假笑地與那禽獸談笑風生?”
葉秋鴻聲若蚊音:“我不會。”
“你再說一遍,你會不會?!”
“我不會!”
吼出這一聲後,葉秋鴻似是自暴自棄了:“我是做不到對他的話語視若無物,可我能怎麼辦啊,你告訴我,這事一出,葉府怎麼辦,起碼將十年的努力付之東流了……”
葉秋風看著他這幅模樣,恨不得能一拳打在他臉上,“葉秋鴻,你虛偽至極,你哪裡是想擔這份責任,你明明才是最想要得到自由的那一個人,卻在我面前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自己的無能為力。”
積怨已久,曾經的那些不滿與細小的傷痕都在這一刻被放大,而後破罐子破摔的被人撕裂,“我替你出席各種宴會,替你活在明面裡,替你打你不敢出手的架,做你不想做的事,替你承受許多本該是你承受的責任,我該恨你,可我又無比的瞭解你,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可”
葉秋鴻抬起眼眸,只看見面前之人面目猙獰重複道:“我從未灑脫過,你又何曾有過擔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