掖好被子,官予安又替他暖手,
“胡說,誰中蠱你都不可能中蠱。”
哈了口熱氣,又把他手用自己掌心包著,絲毫沒碰到傷口,
“肆意說了,你身上的毒雖然害人,卻有一種益處,就是會排斥他毒,更別說什麼簡單的蠱了。”
許憑闌彎眼笑開了,
“我說我沒中蠱,謝家那小子死活都不信,要不,你去跟他說說?我可是聽說,謝知遇進宮那日,全程都由你照顧,好生讓人羨慕,不知道肆意聽了,會如何?”
官予安放開他的手,一臉狗咬呂洞賓的委屈樣子,
“你真是,傷成這樣也不會說點好聽的。”
許憑闌像是想起了什麼,眼神往自己身上瞟,
“有人在我懷裡放了件東西,你拿出來。”
說著,官予安就伸手進去了,摸出來個小玩意。
一隻玉雕的蝴蝶。
“還挺逼真的,在哪做的,我也去給肆意弄一個。”
許憑闌眼神落在蝴蝶上,遲遲沒有離開,那日浣溪苑紫衣小姑娘的臉好像就在他眼前,兩手捧著把蝴蝶放進了懷裡,還對他笑,笑得一臉嬌羞。
他卻不曾想到,一個這麼小的物件,也能要了人的命。
若是知道後來的事,他是決計不會送出這只蝴蝶的。
“罷了……”
官予安滿臉疑問,非拉著他問什麼罷了,罷了什麼,纏著他心裡眼裡都煩,隨便報了個地方打發他,
“李家村外十五裡的地方,有個鋪子,好像叫什麼齋,就是那了。”
“你沒騙我吧?”
“我就算騙你,你又能如何?”
官予安摸摸自己腦袋,又摸摸許憑闌腦袋,
“若是你騙我,我也只好信了。”
地牢又只剩許憑闌一個人了,今日還未到傍晚,就已來了兩位客人,這小小的地牢,倒是又添不少暖意。
當然,謝知遇不算客人。
他是這座地牢唯一的,傻了吧唧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