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去月湖鎮,他是不是早就認出來自己了?還陪著演了一路...宋喃真是,太貼心了。
完了,既然下江南時已經認出來了,去北國那次...
應該不會,當時縮了骨的。
“閣主,您再耽誤下午,馬上就天黑了。”
井嫣放下東西,好心提醒道,
許憑闌又換上那副冷漠的臉色,揮揮手讓她下去,
“今日的事,不可告訴肆意。”
井嫣點頭欠身,臉上帶著笑意離開了。
她無意間瞥到許憑闌笑了,發自肺腑的那種,眉眼裡藏著說不盡的溫柔。
宋二公子宋喃,可真是個神奇的人物。
入夜,許憑闌扮作魏管家的模樣堂堂正正從宋府大門邁步進入,四顧無人,熟練地摸進宋喃的房裡。
床上那人合衣躺著,眉頭緊鎖,雙手抓著被單,額上不停地冒汗。
許憑闌忙摘了面具走上前去,替那人舒展開手指,用自己的手掌牢牢握住,逼著跟他十指相扣。
另一隻手拈了帕子替他撫去細汗,手指指腹順著那好看的眉眼一路向下,直到微薄的唇。
那人的嘴角像是不自覺彎了彎,不到片刻便睜開了雙眼。
那眼神分明清醒得很。
手還和許憑闌扣著,掌心不斷傳來溫度。
“畫樓....”
許憑闌目光如水,痴痴地看他,竟忘了回應。
宋喃於是又叫了一次,喚他“憑闌。”
語氣小心翼翼又明目張膽,有些狡黠的意味。
從前他都是叫許兄,一方兄,言老伯,言公子,今日終於名正言順地喚了他的名,他的字。
“嗯。”許憑闌聲音很淡,聽不出感情。
宋喃笑意更深,
“你終於捨得來見我了?”
不知為何,見宋喃笑就讓他害怕。
這笑太過粲然生動,彷彿這一刻的溫存會在頃刻間化為烏有離他遠去,倒有些不敢直視了。
宋喃看出了他的顧慮,手指稍稍用力,握緊了他的掌心,仍是笑,
“憑闌,看著我。”
低頭,不語,不動。
被人晃晃胳膊,“憑闌....,看看我吧,我好疼....”
仍是不動。
“嘶......”
宋喃欲起身,牽動了傷口,又躺了回去。
躺下的瞬間,對上許憑闌深邃的眼眸,像璀璨的星河。
俯下身親吻上那人的雙唇,赤uo裸的佔有。
好一會才賭氣似的分開,又嫌不夠,手指在他頸間打轉,一路滑到鎖骨,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