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半天,關上盒子,決定哪天拿去給葉大夫看一下,鑒定鑒定。
有人推門進來,往桌子上放了封信,又走了。
“哎!肆意,別著急走啊!”
許憑闌知道,肆意已經原諒官予安了,兩個人在他不在的時候,小日子過得可是逍遙快活,倒像是因為他回來又刻意生分了。
他這個人,從前在閣裡不是調戲肆意,就是跑到官予安那跟他卿卿我我,專門挑撥兩個人之間的關系。
一方面是為了吸引肆意的注意,讓他把眼光都放在自己身上,就不會再胡思亂想從前那些破事了。
另一方面,他去撩撥官予安,後者就沒有時間和精力去打擾肆意的生活了,也算是一舉兩得。
收拾衣物的手突然停了下來,是不是因為自己太隨意了,讓外人看了去,傳到衍哥耳朵裡,就成了今日這般?
想罷,又自嘲似的搖搖頭。
一個人若真的在乎你喜歡你,怎麼會介意你到底是什麼樣子?
即使他看到這樣的你,也會設身處地替你著想,考慮是否有苦衷隱含在內。
就算你做了天底下所有的錯事,他還是會在心裡找各式各樣的理由為你開脫,哪怕全天下都不信任你他還是會毫不猶豫地站在你這邊。
是了,他和宋衍本就不是一條路上的人。
本不願再想這件事,可還是會從心底探出來一把聲音問他,那宋喃呢?
宋喃,嗎?
宋喃..........
或許只是自己人生路上的,一個意外?
他不願承認,也不願深究,他早就知道自己已經掉下去撈不回來了。
從他幼時踹宋喃下水那刻起,兩人的緣份就開始了,剪不斷的。
對了,那封信.....
許憑闌放下手裡的動作,走到桌前,有些迫不及待了。
果然,信是秦素安差人送來的:
樓兒,這件事是喃兒自己決定的,幹媽不怪你。上次那封信是幹媽一時沖動,見到喃兒身上的傷便什麼想法都沒有了,滿腔怒火都發在了你身上....今日喃兒傷勢好轉,只喝了點水,迷糊間還是叫出了你的名字。明晚寒辰有應酬會晚些回府,你趁他出門的時候,來看看喃兒吧,喃兒他,像是想你了。
秦素安字。
放下信,許憑闌陷入無限的沉思之中。
第二日上午,他把井嫣叫了過去。
兩人商討到午飯開始,終於有了結果。
井嫣給他拿過去一套衣服和一張面具,決定讓他扮成宋府管家的模樣。
這還是她來念衍閣第一次聽閣主說這麼多話,從頭到尾都在圍繞同一個名字,宋喃。
也不知道宋喃的傷如何了,只喝了水會不會很餓?
半夜會被傷口疼醒嗎?若是醒了,身邊又沒有人,那可怎麼辦?
葉大夫的話裡,宋喃的膝蓋也受傷了,是在哪裡受的傷?重不重?會留疤嗎?他面板那樣好,留疤的話他一定傷心得不行。
對了,上次肆意刺的那一刀,也不知痊癒了沒有,要帶上些凝膚霜過去。
宋喃會不會恨肆意恨自己?要不然,帶上匕首,若是他真的怨恨,就隨他砍吧。
不對,宋喃受著傷,哪還有力氣握刀,興許我可以自己來...
那顆糖果是否對他的傷勢有幫助?一併帶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