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是姜明晗反抓回他。
“算了,進去吧。”
叫了客房服務,送來酒和煙。
武喆坐下來,點上煙,開始一口一口地嘬,即便如此,夾著煙的手指還在一刻不停地發抖,他太需要什麼東西來讓自己鎮定。
他很清楚,所有的一切已經無法回頭,沒有任何一個理由可以去解釋他的背叛,哪怕那個瞬間有多麼的短小,就是把每一秒都分割成無數分之一,他都不能抵賴在得知他叔當年分手的隱情時他動容了。
可那又怎麼樣?
他早已和當初那個一心撲在他叔身上的傻小子不一樣,現在的這顆心已經被姜式柔情一點點侵佔,就好像一個長期靠藥物治療的病人,停止依賴的藥物,如何活得下去?
一想到這個人要離開他,他就覺得一陣窒息,心像針紮一樣。
猶豫間,耳邊響起一陣皮帶扣相互撞擊的聲音。
他抬頭,看到對方在脫褲子。
“不想說就幹吧,別耽誤功夫。”姜明晗將牛仔褲扔到沙發上,沒什麼表情。
“什麼?”武喆懵了。
“咱倆是從床上開始的,就在床上結束吧,”他笑得雲淡風輕:“我就讓你最後再白玩我一次,咱們好聚好散。”
武喆失聲很久,才艱難開口:“明晗,我沒同意跟你分手。”
對方驚訝:“武喆,我還真小看你了,原來你他媽是要玩3p啊,你跟我求婚是想家裡玩一個,外面繼續跟你叔搞破鞋?!”
“姜明晗!咱們能不能不這樣啊?!我他媽要是這樣的畜生,你現在就拿刀把我ji巴剁了!”武喆難受得心髒跳疼,深吸一口氣,再說話時情緒收斂很多:“是,我承認剛才我失控了,我在知道當年他拋棄我的隱情後……我沒控制住……這是我不對,可我真沒想這樣!我……我他媽的……”
武喆根本說不下去,他的心裡像堵了一塊重石,所有的話卡在喉嚨裡,上不去也下不來。
姜明晗都要擰出一抹笑意。
“幹什麼呢?難受成這樣做給誰看啊?咱倆徹底完蛋了,懂嗎?!我再也妨礙不了你,既然當年他做的事你已經原諒了,釋懷了,那麻煩你趕緊找你叔舊情複燃去吧,看他那德行,不用點就能起火,烈著呢。”
“我沒想跟他怎麼樣,”武喆看著他:“我離不開你。”
無論姜明晗承不承認,聽到這話時他的心髒猛烈而急速地抽動,那種鮮活的心動根本抹殺不了。
他攥緊拳頭,要擰出水來。
“好,我信你,想跟我在一起,行啊!那你不要再見武文殊,一面都不行,跟他徹底斷絕關系。”
武喆一愣:“這怎麼可能?武小玲死了,蔣玉珍瘋了,我現在就他一個親人。”
“親人?跟他上床時你怎麼沒想起來他是你親人?!”他冷笑。
“明晗!你不能這麼對我,這樣不公平!”武喆急了。
“那你又對我公平嗎?!都他媽多少次了?!武文殊就媽逼地跟一萬噸春藥似的,一碰他你就能高潮疊起,沒控制住?你他媽哪次控制住了?!我算明白了,還傻了吧唧地等你拔刺,他根本就不是你心裡的刺,是他媽你身上的一根肋骨!”
喊到最後,姜明晗已濕了滿臉,不知是汗還是淚,全是水漬,他胡亂抹了一把,拿起衣服,去開門。
門口武文殊叫了他一聲……
回過頭,這個人也是一樣的淚光閃閃,姜明晗含淚笑起來,他對他說,斷不了就饒了他,老老實實跟他分手。
武喆哽咽得說不下去,好半天拼湊出一句完整的話:“找到新的住處告訴我……至少……別拉黑,別消失……讓我知道你過得很好……”
姜明晗沒答應,推門而出。
咔嚓一聲,門鎖落下,腳步聲漸行漸遠,一直到再也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