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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伍少祺垂眼看了看安格豐,發現他衣擺以下全濕透,神色狼狽又焦急,而這都是為了找他,心裡不免愧疚起來,低聲解釋道:「傍晚我要去找你們時路過這邊,發現從這裡看夕陽很美,就躺在這塊石頭上看落日,結果不小心睡著了。醒來發現漲潮,想說晚點兒再下去。想要打電話連絡你們,手機又沒電。」
這是事實,又不是全部的事實。
他傍晚在要去找攀巖隊的路上,想到又要看見石平跟安格豐那親密無間的相處,心裡就莫名的煩躁,本來十分鐘內可以走到的路程,他磨磨蹭蹭的東看看西晃晃,無意間走個這塊視野絕佳的大石頭,突然不想走了。躺在石頭上吹風,看天色由藍轉紅又轉紫,一不小心就睡著了。
「對不起,」伍少祺再度道歉,把煙掐熄,從石頭上站起來,說:「我們回去吧。」
「你怎麼又開始抽煙?」安格豐問:「之前不是已經戒了嗎?」
伍少祺是在ars學抽煙的,不過他沒什麼錢買煙,都是跟人家討來的伸手牌,認真攀巖以後,為了保持更好的身體狀況,他就戒了,本來也抽得不多,戒起來沒什麼難度。
安格豐對他講話的神情跟態度,像個訓導主任,或是個對自家孩子頭痛又沒有辦法的家長,伍少祺的心冷了下來,他又搞砸了,在安格豐面前他就是個任性妄為不知輕重的小孩兒。
「燻蚊子用的,以後不抽了。」伍少祺低下頭,像個認錯的孩子:「我們回去吧。」
「等一下,下面水還沒退。」安格豐一個箭步跳上大石頭:「剛好我有話要跟你說。」
「說什麼?」伍少祺問。
「你…」安格豐似乎在斟酌措詞,沉吟了一會兒才開口:「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昨天來送衣服也不露面。」
剛剛才說不抽煙的伍少祺立刻破了戒,他從口袋摸出煙來,被安格豐瞪一眼也不管,徑自點燃,往空中噴口白煙:「我沒有生氣,只是有些事情想不通。」
安格豐也躺下來,用手支著腦袋看他:「什麼事情,說來聽聽。」
伍少祺咬了咬牙,心想這是你要我講的:「你跟石教練是一對嗎?」
安格豐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下,說:「這個問題你以前問過,我也回答了。」
伍少祺曾在某次安格豐開車載他回家時回過這個問題,但還沒聽到答案就睡著了。
「我那時睡著了,沒聽到答案。」伍少祺誠實回答。
「哦?是嗎?」
安格豐講完這句話之後沉默許久,伍少祺不知道這有什麼難回答的,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一翻兩瞪眼的事兒。
一陣安靜過後,安格豐才低聲回答:「對,我們是伴侶關系。」
雖然早在預料之中,但從安格豐口中獲得證實還是讓伍少祺心口一揪,他猛吸兩口煙,臉頰都凹下去的用力吸著,辛辣的感覺沖進肺部也沖熱眼眶,都好過於心痛。
「那你為什麼要找我來甲米?為什麼要做餃子給我吃?為什麼要贏得那對啤酒杯?」伍少祺極力剋制語氣,但每個字都在抖:「沒有人像你這樣對我。」
「因為我想告訴你人生還有很多美好,因為我覺得你值得這些快樂。」實話不需要猶豫,安格豐回答很快,更像是急切地想說服他:「你有很多優點,值得別人好好對待。我希望你的才能不要被埋沒,也許有天可以大放異彩。」
「大放異彩?」伍少祺苦笑一聲:「我不敢想,我已經厭倦期待之後又失望的感覺。」他嘆一口氣,平淡地說道:「就算是父母也不會迎合我的期待,你其實沒有必要為我做什麼。」
特別是這些作為的出發點並不是愛,我無需你的憐憫。
「我想你父母仍是愛你的,」安格豐坐起身,勾出領口垂著的項鏈給伍少祺看,很慎重地說:「你爸爸刻給你這個,是祝福你能夠趨吉避兇,你揹包上掛的平安符,是所有媽媽對孩子的最大期許──平安快樂的長大。」
「我的願望沒那麼偉大,只希望回家時家裡有人,最好還有一頓飯。」伍少祺慘淡地笑了笑。
「回國之後我可以繼續幫你帶晚餐…」安格豐話還沒講完,伍少祺便擺了擺手,表情悽然,半開玩笑中帶點懇求地說:「饒了我吧。你這麼喜歡做飯的話,可以給石教練帶晚餐。我不是孩子了,不會餓死。」
又是這種封閉自己想跟世界隔離的表情,安格豐皺了皺眉:「你父母不在身邊,有時候遇到事情需要找人商量,就算跟攀巖無關,也都可以找我談談,我能給些意見或者幫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