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伍少祺果然成為第一個撐不住來牆上落到軟墊上的人。
「快回牆上去,不要休息。」安格豐手裡拿了根水管粗細的竿子,用竿頭戳了戮他:「快上去。」
「我沒力了…」伍少祺把汗水抹在肩頭。
「沒力也要上牆,快點。」安格豐催促著。
伍少祺在心裡罵聲娘,咬著牙又爬回牆上去,但沒力就是沒力,還撐不到二分鐘又掉下來。
「掉下來要立刻回去,別讓我再說一遍。」安格豐用竿子敲了敲他的肩。
「就說沒力了,我一上去還是要掉!」伍少祺喊道。
「其他人都沒掉,你為什麼會掉?」安格豐厲聲說:「你心裡一直想著沒力沒力,而不去想出省力的動作,當然會掉。」
操!伍少祺蹭地站起來又爬上牆,大概是好勝心跟怒氣互相激將,這次撐了三分多鐘才掉下來,他沒等安格豐提醒,立刻又回到牆上。
「很好,記住手痠的感覺,忍耐它克服它習慣它。」安格豐一邊走動看隊員的動作,竿頭在掌心敲著:「人的忍耐力也是可以訓練的,你覺得忍耐不住的時候,要告訴自己再撐一下。」
過三十分鐘之後陸續有其他隊員掉下來,個個都是二話不說又上牆去,十一月多天涼的很,但每個隊員衣襟盡濕,手心更是滑的不象話,只是大夥兒都眥目瞪眼地咬牙撐著,嗯嗯啊啊喘著粗氣,就是死死扒住巖點不肯落他人之後。
「好了,時間到。」安格豐掐著定時器:「大家下牆吧。」
全員立馬鬆手直直落在墊子上大字型躺平,汗水很快地在墊子上印出大字型輪廓,好像剛剛做完桑拿似的。
「累了嗎?」安格豐垂眼看整排躺平的隊員,無情宣告:「休息15分鐘之後再上牆20分鐘。」
「啊啊啊!教練饒命啊!」下墜曲線的哀號聲鬨然響起,安格豐邪惡地笑了笑:「求饒對我沒用。所謂教練就是叫你練就練!懂嗎?還不把握時間喝水。」
十五分鐘後,伍少祺如一坨爛泥似的重新上牆,本以為第二輪會連五分鐘都撐不住,沒想到卻奇跡般地撐了十五分鐘才掉下來,其他隊員則一口氣做足二十分鐘,莫非是迴光返照了?
「有沒有覺得身體比較適應這樣的強度,對痠痛的忍受度都也提高了?」安格豐看著大家:「不要小看身體的適應能力,不要隨便就覺得做不到。」
一群剛剛經歷地獄又爬回人間喘息的運動員體會到一些皮毛,良藥苦口,訓練大概也是這樣子吧?
「好了,」石平拍拍手:「休息過後開始爬路線。等爬完路線我們還要練習打繩結跟繩索轉換,為下週末去戶外爬巖做準備。」
講到這個,大夥兒當做要去郊遊踏青興奮地吱吱喳喳,石平拿著竿子在巖壁上敲了敲:「戶外攀巖危險性跟不可控的因素很多,大家不要開玩笑,安全第一。」
「接下來幾天我會說一些戶外攀爬的安全觀念。」石平又說:「你們沒有戶外架繩的經驗,所以這次會由我跟安教練架繩,然後大家再跟攀。」
安格豐要架繩?石平常常上巖牆示範路線,可是安格豐從來沒在他們面前攀爬過。伍少祺眼睛一飄看向安格豐。
唔…突然有些期待下個週末快點到來。<101nove.h 19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手賤查了查跟有毒相關的文名,結果出來一大堆,於是我就把文名給換了。
另外目前是隔日的早上八點更新,偶爾會蹭一下玄學,請大家不要介意。
「伍少,你打的團膳不吃啊?」中午下課鐘響,楊東渝一轉頭發現伍少祺趴在桌上,心裡警鐘狂敲,深怕他又遇上什麼困難:「有事講出來我幫忙想想辦法,你可別又休學了。」
「我就是困,待會兒再吃,先睡一下。」伍少祺頭也不抬,翁聲翁氣地說:「下午開始訓練前半小時叫我。」
楊東渝看著他的發旋兒,皺了皺眉,把多帶的一瓶酸奶輕輕放在他桌上。
伍少祺睡到訓練開始前十五分鐘才醒,用不到五分鐘的時間把中餐跟酸奶掃進肚子裡,換好運動服趕到體育館,大夥兒已經自動自發地在做熱身。
吃的太快,他一彎腰一壓腿就覺得食物快從嗓子根兒蹦出來,不得不挺直腰桿揉一揉肚子,打個嗝順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