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少祺覺得全身的細胞都在叫囂鼓動,準備大展身手,但心跳反而沉穩下來,他人生第一場跟最後一場比賽就要來了,是輸是贏又怎麼樣?他要拼盡全力,他要留下一個美好回憶,他決定要…
好好享受比賽。
作者有話要說: 單機作業中...<101nove.h 12
「下一位出場選手是背號37號的伍少祺」
「終於要登場了,」石平再次確認手機已經架設好,隨時可以錄影,他搓了搓手,原地蹦幾下:「真有點緊張!這小子一個月沒訓練,只能靠臨場反應跟運氣了。」
相對於石平,安格豐則是氣定神閑地睨他一眼:「出息!這種規模的小比賽都能讓你緊張?」
「欸?你懂什麼?」石平可不服氣,掏心掏肺為自己辯駁幾句:「我首次受聘帶攀巖隊,全副心思都花在他們身上,每個隊員都是我半個孩子,孩子第一次參加中等規模的比賽,我緊張一下怎麼了?」
安格豐看他句句肺腑的樣子還真是損不下去,畢竟嘲弄一個認真的人是不道德的,但不貧一下又不舒爽:「你真是…傻得可以。」
「來了來了!」石平望向臺上喊道。
耳邊響起觀眾掌聲的同時,安格豐往臺上看到伍少祺從隔離門走出來,啥都不用做什麼就很引人注目,一個五顏六色的腦袋已經夠逗的,額頭還貼著大塊繃迪,臉上肩上輕一塊紫一塊,胳膊也纏了繃帶,看上去有些不倫不類,又有些身殘志堅的壯烈感。
伍少祺畫風清奇,但安格豐卻覺得今天的他不太一樣,那雙平常總是飄著睨著的眼睛現在沉靜堅定,黑色的瞳仁像墨炭燒著熊熊烈火,臉上表情緊繃又嚴肅,彷佛是架在弦上的劍一樣,銳利放光。
沒想到這小子也有如此嚴肅的時候?安格豐不禁揚了下嘴角。
伍少祺出場後沒有看觀眾,既使大會廣播到他的名字時,他也不像其他選手對觀眾舉手示意,整個人彷佛是真空狀態,對其他一切事物無感。他直接走到牆前,進行攀爬前的最後觀察路線。
出場後的觀察時間包含在六分鐘內,不能看太久,伍少祺讓雙手進粉袋抹一圈後開始攀登。
「開始了!」石平喊了一聲,按下錄影鍵。
攀巖以至於所有運動都是這樣的,雖然大家都是兩手兩腳一顆頭,但因為每個人身體素質天生不同,做出來的動作大相徑庭,跟古代習武練劍一樣,同一套劍法有人比劃起來虎虎生風,有人卻行雲流水般優雅。攀巖也是一樣,因為選手身高的差異、柔軟度平衡感的差異,連個性上是偏謹慎小心還是喜歡賭一把,都會影響攀登風格,所以就算面對相同巖點,每個人的解題方法都不盡相同,
而伍少祺的攀登風格,就是狂!
一般選手在比賽時都會較平常練習時更為謹慎,例如有三種方式可以抓到下一個巖點,比賽時一定會選擇最靜態最不容易失誤的方式出手,像是跳躍dyno)去抓巖點的動作盡量減少,因為跳躍一但沒跳準或是下個巖點沒有預期中的好,很容易失誤。
但伍少祺卻劍走偏鋒異於常人,幾乎每一步都是用跳的,有時候單手跳,有時候雙手跳,節奏又快又準,神色動作又毫不費力,像只猴子似的咚咚咚一路往上竄。
「哇!哇!帥哦!」
觀眾席傳出此起彼落的驚呼聲,比起前面幾位選手小心翼翼磨磨嘰嘰地處理每個巖點,這種狂放又極具張力的攀爬方式更能吸引外行人的目光,大開大合,疏狂不羈,他每一次的跳躍都引得觀眾拍手大喊:「牛逼!喲呼!」
然而伍少祺還保留在他的真空狀態中,隔絕外在一切躁動,他的眼裡只有下個巖點,他的心裡默算著跳躍的節奏,一、二、跳!一、二、跳!
看似疏狂的動作其實需要精準的計算,不能跳太多,身體會擺動太大浪費力氣,也不能跳太少導致抓不到巖點,他步步為營,直到一個蹤身扒住最頂端的完攀點,終於綻放笑容,轉身對觀眾振臂,又引得一陣叫囂狂喊。
三條初賽路線,伍少祺都是以這種狂野風格完攀,簡直成了觀眾心裡的偶像。
最後一條初賽路線結束,確保員慢慢把伍少祺放到地上,石平跟安格豐已經湊到臺邊,伍少祺一下臺,石平趕緊先把水跟毛巾遞過去,然後呼嚕一掌在他腦袋上,「你這小子,爬的普普通通,倒是很會逗觀眾嘛!」
「哎哎哎,教練別打啊,嫌我傷不夠多啊?」伍少祺笑嘻嘻地躲了躲,可不服氣:「我哪是逗觀眾,我這可是絕地求生的戰略!」
「戰略不錯,知道自己根本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