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彥周記得許浣予每次心情沮喪的時候,像是個被雨淋濕的小貓,模樣蔫蔫地問他:“陳彥周,這個世界還會好嗎?”
可現在仔細回想起來,許浣予每次的眼底都藏著一抹焦慮和痛。
他本以為許浣予性格本就如此,但事實卻是他不夠細心,沒及時發現出來。
陳彥周胸口悶悶地,那顆藏滿許浣予的世界裡裝滿了心疼的情緒,像是刀片一樣,在他心口深淺不一的劃著。
他拉起許浣予的冰涼的手抵到唇邊,模樣正經,特自然地銜接說:“別,這個不行。”
別討厭我。
下一瞬,溫熱的唇貼在額頭上,男人的聲音低低地,“晚晚,我愛你。”
這話他剛才在她身後,貼她耳邊時也說了,但許浣予莫名就是覺得現在的這句更有魅力。
落地窗外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飄起了雪花,透白的雪花飛到窗戶玻璃上,形成一種極致的季節限定美感。
許浣予站在原地呆呆地看著窗外,而後感受到冬季暖陽般的愜意。
冬天也沒想象中那麼壞。
她聽見身邊的人發出像是被愚弄得笑,他的嗓音變得有些啞:“這個世界確實不好,讓我的晚晚過得很辛苦。”
但我的晚晚很堅強,步伐緩慢地完全自己的目標,且從沒為了自己的利用去做傷害別人的背德事。
他說喉結滾動了下,“但明天永遠讓人期待不是麼?”
“晚晚,明天會好起來。”男人聲音裡莫名帶了些執拗,還有一種負誓的認真:“一定會。”
糟糕的世界依舊糟糕。
但還會不停地給人以活下去的希望。
很可惡,但在幸福感來臨的那一刻又會覺得這很好。
幸福的時刻,就像現在的冰雪飄臨,就像在意的人在耳邊斬釘截鐵地說:“你沒有錯,錯的是她們。”
“不要拿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她們是該死,但我們應該加倍握住幸福。”
加倍幸福。
連同那份不幸的少女時期一起。
許浣予眨了眨眼睛,想起自己這些年的掙紮,可兜兜轉轉她還是脫離不了討厭的人,她有些遲疑,神色呆愣得像是做夢:“會幸福嗎?”
不會的吧?
就算沒有喬雅也還有別人,她想起來那通電話,無奈地小聲自答:“不會的。”
“會的。”男人打斷她。
他捏了下許浣予皺起的鼻尖,很心痛,好想掃走她身上所有的陰霾,“晚晚,我們向前看吧。至少陳彥周絕對不會背叛你。”
許浣予:“可是陳彥周,我已經不相信這些話了,從來都沒什麼永遠的事情。你要是做不到的話,就別輕易地給人承諾。”
“對自身行為的約束也是維持家庭幸福的重要手段之一。”陳彥周蹙眉,耐下心來再給她重申一遍:“恰好,你男朋友自控能力很強。”
作者有話說:
知知:哦?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