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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景跟著越奇和句昌出門,一路上格外安靜,也格外順利。越奇和句昌二人果斷的步伐讓阿景相信,他二人是真的決心要離開載天山,不願回頭。
阿景一直在心頭盤算著,是否現在和這兩人一起去往後山,然後找機會混進墨派去,看看墨派的人到底在後山折騰些什麼。
三人從暗處小心翼翼地穿過了靈岫堂,眼看通往後山的僻靜山路近在咫尺,走在最前面的越奇卻突兀地收住了腳步,停在了一片開闊的草地中央。已是深夜,但越奇站在月光照耀的銀色當中,顯得十分紮眼。
緊跟在越奇身後的阿景也停了下來,疑惑地看著越奇的背影。句昌在二人身後不遠處,慌張卻還是壓低了聲音喊道:“你們在幹什麼?快離開這裡,到前面的樹林裡去……”
句昌話音未落,越奇便像是失了魂一樣,身子不受控地往前倒去,整個人撲進了土裡。
阿景立刻意識到了處境的危險,她不由地轉身,卻發現句昌兩眼瞪大,嘴巴微張,一句話都沒說出來。句昌像被無形的力量擊中了一樣,捂著胸口跌到了地上。四肢抽搐一陣後,再不動彈。
阿景驚慌失色,想要找個地方躲起來。她轉身環顧四處,周圍依然一片死寂。阿景目光掃過句昌,他瞪大的眼睛毫無波動,訝異和驚恐的神情僵硬地刻在臉上。
阿景再次抬頭時,三長老已經無聲無息地立在了她的面前:“阿景姑娘,跟我回去,我可以當今天的事情沒有發生過。”
阿景皺起眉頭:“越奇和句昌雖不是你門下的弟子,但也是載天山的人,你就這麼讓他二人死了?”
三長老冷漠地瞥了眼腳下句昌的屍體:“豎子死不足惜。”
阿景不以為然:“三長老,就算越奇和句昌想要勾結墨王,叛出載天山,你下手如此狠絕,不由分說地就殺了他二人,如何跟其他長老和堂主交代?”
三長老依然面如冰霜:“這是我載天山的事,輪不到阿景姑娘多言。”
阿景忽然一邊緩步後退,一邊笑著說道:“三長老,我明白了。你殺越奇和句昌,是為了滅口吧,誰讓他們看到墨派的人上了載天山呢?”
三長老無動於衷,聲音地重複道:“阿景姑娘,我再說一次,跟我回去,我可以當今天的事情沒有發生過。”
阿景不理會三長老,自顧自地說道:“我說墨派的人怎麼那麼容易就到了後山,守衛的人再怎麼無能,墨派再有神器相助,載天山也不是他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三長老,看來你的功勞不小。”
阿景沉思片刻,恍然大悟:“你把載天山的弟子都召集起來,名義上是研習劍招,演練法陣,實際上是為墨派的人開路,掩護他們潛入載天山。我說的對吧?所以墨王是什麼打算的?是準備前後夾擊,還是逐個擊破?”
聽到阿景的話,三長老並不感到慌張,似乎阿景說的跟他無關。
“三長老,你好歹是載天山的長老,居然敢把賭注都押在墨王身上?”阿景覺得有些疑惑,喃喃自語道,“難道墨王另有安排?後山虎狼之地,把墨派的人藏在後山也確實不是明智之舉。萬一走漏了風聲,反而會陷入圍困之中。”
三長老還是沒有搭話,安靜地站在原地,銳利的目光卻一直沒從阿景身上移開。
“算了。”阿景一甩手,像是想通了什麼,“三長老,既然你已經是墨王的人,我就和你坦白好了。那塊玉佩的確是我的,但我之前並不知道它代表著什麼。這其中的曲折,等我見了墨王,自然會向他細說。”
三長老眉頭輕挑,欲言又止。他背對著月亮,面容隱在陰影當中,讓人看不真切神情。
阿景等了片刻,沒等到三長老的回應,顯得有些煩躁:“你放我離開,我自行去往後山找墨派的人。你大可把罪責推到越奇和句昌頭上,你將他們的屍首埋了,別人找不到他們,也不會知道他們已經死了。”
三長老一言不發,阿景輕蔑地笑道:“三長老,別裝了,我知道墨派的人是你放上山來的。”
三長老終於開口道:“阿景姑娘,你也別裝了,我知道你不是墨王的女兒。”
阿景一愣,後退的步伐也滯住了,固執地說道:“三長老,你這是什麼意思?”
三長老笑著搖頭:“阿景姑娘,你以為我為什麼會在這裡?今日與你見面之後,我本以為你真的是墨王失散多年的女兒。不過我方才見過一個墨派的年輕修士,他說他曾經與你相處過一段時間,對你的性情還是有幾分了解的。”
阿景立刻緊張起來,一個跟她相處過一段時間的墨派修士?這是誰?她一時之間根本想不出來。
“阿景姑娘,你想不想知道他是如何評價你的?”
這會兒輪到阿景悶不做聲了。
三長老雙手背負身後,居高臨下地凝視阿景:“阿景姑娘你生性多疑,為人處世極為謹慎,甚至到了會被人誤以為懦弱膽小的地步。不到萬不得已的境遇,你不會把自己的底細和保留的力量告訴別人。若你真是墨王的女兒,你今日就不會冒然提出要與我聯手。在你還不能確信我的立場的情況下,這樣示好的舉動實在太過輕率了。?”
阿景緊咬著嘴唇,腦中飛快地思索著,如何辯駁三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