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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景百無聊賴地坐在窗邊,窗外是載天山常見的山峰雲霧和飛簷雕欄的房屋,這些東西她早已經看厭了。守在門口的兩名載天山弟子也和昨天一樣,看起來比阿景更加無趣,除了不時地相互交談幾句,再沒別的事情可做,木然地睜大眼瞪著前方。
對於這座傲然屹立於北國大地上的載天山,阿景心中沒有太多的敬仰與崇拜。即使有一星半點,也因為她和田生在載天山上的遭遇消磨殆盡了。不過田生被陷害的事已過去許久,阿景甚至覺得田生盡早離開了載天山是一件幸事。這麼一想,她對載天山上的長老弟子的恨意也無影無蹤了。
此刻無精打採的阿景,與屋裡屋外沉悶的氣氛格外相襯。
“三長老。”門外兩名看守的弟子突然齊聲喊道。
阿景一下子來了興致,從椅子上站起,眼珠一動不動地盯著房門。片刻之後,三長老推門進來了。阿景瞥了眼窗外,那兩名守衛的弟子已經不見了。
“阿景姑娘,在這裡住的可還習慣,有什麼不稱心的地方,盡管告訴我。”三長老悠然地坐到桌子旁,仰著頭觀察屋子裡的情況,似乎真的在關心這裡的居住條件。
阿景認為,三長老只是在裝模作樣,譏笑道:“三長老,我現在有什麼資格挑三揀四的,你別說這些話來打趣我了。”
三長老慢騰騰地搖著頭:“阿景姑娘,青王殿下已經和我說清情況了,他還沒能確定你的身份。若你不是墨王的女兒,那你作為殿下的朋友,我理應以禮相待。”
阿景不屑地把頭別向一邊:“行了,三長老。當日我和田生剛上載天山時,所有人都知道我們是青王殿下的朋友,你們不一樣瞧不起嗎?”
說到這,阿景一臉諷刺:“現在我有可能是逆賊墨王的女兒,在你眼中,我反而值得你以禮相待了?”
三長老對於阿景的諷刺報以微笑,淡然回應道:“阿景姑娘,早在很久之前,我就不敢瞧不起你了。”
阿景無動於衷,三長老的奉承讓她覺得無趣得很。她索性不再回答,重新坐回椅子上,閉目養神。
屋子裡安靜得像一個活物都沒有,但燥熱的空氣卻讓人覺得彷彿到處都擠滿了人。阿景頗為不自在,她煩悶地睜開眼,發現三長老還坐在原來的位置上,專注地盯著自己。
阿景覺得很好笑,攤攤手說道:“三長老,不管你如何瞧得起我,現在的我在你面前就是一隻隨意踩死的螞蟻,你沒必要這麼如臨大敵地盯著我看。”
三長老一動不動,對阿景的話並不在意。
阿景又“咯咯”地笑了起來:“你堂堂一個載天山的長老,居然淪落到親自看守我這樣一個弱女子的地步,你難道不覺得恥辱嗎?”
三長老從容不迫:“阿景姑娘詭計多端,我那些不成器的弟子,還真不是你的對手。”
阿景輕蔑地揚起了頭:“你不必和我拐彎抹角。你以為我能幫得了你什麼嗎?你真的覺得,國君利用我從墨王手中得到了他想要的東西,他還會念起你的功勞嗎?在國君眼裡,你和墨王一樣,都是北國的罪人!”
三長老顯然沒有被阿景嚇到,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
阿景見狀,不依不饒地繼續說道:“想必青王殿下已經安撫過你了吧,不過,你難道不了解國君嗎?他心胸狹窄,剛愎自用,王都是在你眼皮子底下丟了的,他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三長老輕描淡寫地瞥了阿景一眼:“阿景姑娘,你還是先擔心你自己吧。”
阿景仰靠在椅背上,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彼此彼此罷了。”
之後,又是一陣死寂的沉默。屋子裡越來越悶熱,即使四肢像癱瘓了似的一動不動,也有團火氣在體內積聚流竄,讓人心煩意亂。
阿景的內心不像她表面上顯露的那麼平靜,她想,三長老也跟她一樣。雖然屋裡屋外就只有他們兩人,阿景還是不自覺地壓低了聲音:“三長老,我知道你為什麼來找我。如今你我二人,都像是砧板上的魚肉,只能任人宰割。還不如聯起手來,置之死地而後生。青王殿下雖然把我交給了你,可是他卻不是真的信任你。三長老,如果你現在放我離開,我保證……”
不等阿景說完,三長老便朗聲打斷了她:“阿景姑娘,你現在是以什麼身份要跟我聯手?還有,青王殿下當你是朋友,一直千方百計地護著你,可你似乎完全不願顧忌你二人之間的情意?”
阿景愣了一下,才不慌不忙地解釋道:“我是千辰閣的二閣主。千辰閣有多大的能耐,你應該清楚。至於青王殿下,正因為他是我的朋友,所以他會理解我的做法的。”
三長老面不改色:“可是,國君已經派人接管南城以及南城周圍的千辰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