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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望將田生帶到了自己的房間裡,還未來得及招呼他坐下,田生已經迫不及待地沖到面前:“青望,阿景被帶到哪裡去了?國君會怎麼對她?我真不該讓國君把她帶走。”
青望拍了拍田生的肩膀,語氣和緩地安慰道:“田生,你別擔心。在事情還沒完全弄清楚之前,國君不會把阿景怎樣的。你先坐下吧,我們好好談談。”
田生將信將疑地點了點頭,剛找了把椅子坐下,還沒坐穩,又噔的一下站了起來:“不行,我還是去找找國君,好好地跟他解釋解釋。要不然,還不知道阿景要受多少苦。”
青望連忙叫住田生,無奈地說道:“你若能跟國君解釋清楚,阿景也不會被帶走了。王都失守已經一個多月了,對於國君來說,這不啻於奇恥大辱。國君即使表面上看不出來,他心中應該也是焦躁難安的。在沒有十足的把握說服他的情況下,最好不要再去觸他黴頭。”
田生收住了邁出門的步子,著急地在原地打轉:“那阿景怎麼辦啊?我不能就在這裡什麼都不做啊。萬一國君把王都的失守怪罪到阿景身上,那她豈不是很危險?”
青望端起手邊的一壺茶往一個瓷杯中倒滿水,然後將冒著白煙的茶杯遞給了田生:“田生,你冷靜一下。不管阿景是誰,到底做了些什麼,國君都不會把她怎麼樣的。”
田生恍惚地接過茶杯,先是一喜,轉而眉頭緊皺地看著青望,似乎不相信他說的話。
青望長嘆一口氣:“田生,我知道你擔心阿景,我也擔心阿景,所以我們才更應該從長計議。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證明阿景跟那塊可能是墨王女兒的玉佩並無關聯,真的只是她從另一人手中得來的。”
田生聽到“玉佩”二字,握著茶杯的手不由地一抖,幾滴晶瑩透亮的水珠從杯中濺了出來。滾燙的茶水落在田生的手背上,卻沒能使田生的手再次顫抖。
從田生的反應中,青望猜到了七七八八,謹慎地問道:“田生,你是不是也對阿景有所懷疑?”
若說方才國君的話對田生沒有一絲觸動,田生自己都不相信。他並不在乎阿景的身份,他也確信阿景對他的真心,讓他懊惱的是,因為他的疏忽過失,被國君發現那塊玉佩,結果阿景還是受到了他的連累。
“田生,你在想什麼?”青望輕聲問道。
田生從自責中回過神來,卻依然一言不發,只是靜靜地看著青望。
青望明白田生的躊躇,誠懇地說道:“田生,阿景是我的朋友。不管她是不是墨王的女兒,我都不會讓國君傷害她。田生,你應該相信我。”
田生微微抬眼,自嘲地笑了笑,可能是他從牢裡出來之後遇到了太多的變化,他變成了一隻驚弓之鳥,只剩下戒備和怯懦了。
田生將手中的茶杯舉到嘴邊抿了一口,就近找了個椅子坐下,認真地說道:“我沒有懷疑阿景什麼,阿景有許多事情埋在心裡,我並非不想知道,只是幾次無意的詢問,她都避而不談。我知道她不是有心瞞我,只是事關重大,她下不了決心。”
田生心中焦慮,又微仰著頭喝了口茶水,把茶杯放到了旁邊的桌上,兩根手指沿著茶杯的邊緣摩挲著。青望知道田生還沒有說完,於是沒有開口打斷。
果然,田生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阿景小時候,家人被一名大乘修士悉數殺害。阿景躲過一劫,這些年來,她以鑄劍買賣法器謀生,暗地裡一直在尋找殺害她家人的仇人。昨日,我從牢裡出來,回到客棧的時候,我看到阿景一個人呆呆地坐在窗前,失魂落魄地望著窗外。我想,阿景她已經找到那名大乘修士了。”
青望立刻問道:“是誰?”
田生苦澀地答道:“我不知道,阿景沒有告訴我。但是那個人一定是有權有勢的門派高人,或者是稱霸一方的王室中人。阿景一定是知道報仇難於登天,所以她才會心灰意冷、萎靡不振的。”
青望垂下眼瞼,一邊嚴肅地思索著,一邊疑惑地問道:“心灰意冷?聽說今天國君派去的人到客棧時,你和阿景正要出門。當時天還沒大亮,你們是準備幹什麼去?”
“阿景昨天跟我說,她想先回家一趟,今早上原本我倆是打算去集市上,準備旅途的東西的。”
“回家?阿景家在哪裡?”
“阿景說她家在安城,在南城的南方。”
青望微微抬眼:“我從未聽說北國境內有叫安城的地方。而北國再往南走,便是蠻夷聚集之地。那裡我未曾踏入過,也很少看到有關南方蠻夷的記載,難道阿景本不是北國人?”
田生突然振奮起來:“阿景說安城離這裡很遠,也許真的就在南方連綿的丘陵之中。那麼阿景就不是北國人,那麼她也一定不會是墨王的女兒,對不對?”
青望似乎很為難,猶疑地說道:“這還很難說,我先派人去查一查安城這個地方。”
田生被青望的話堵了回來,一時無言。但他心下清明,即便安城真的不在北國境內,也說明不了什麼。在他面前,依然擺著無數的可能,而他最期盼的那種可能,最不可能發生。墨王和國君勢如水火,田生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任何對阿景不利的跡象顯現之時,甚至之前,就帶著阿景遠遠地逃離。田生暗下決心,到時候不管阿景同不同意,他都不會讓阿景捲入這場爭鬥當中。
想通了這點之後,田生忽然覺得從容了些。他舒展地抬起頭,左右張望,看到沉思的青望。青望那個專注的神情當中,透露出睿智的和煦,而非謀算的陰冷。無論什麼時候,青望都是值得信任的。想到這,田生不由地笑道:“青望,見到你真好。”
青望正陷在深思當中,被田生莫名的話語攪亂了思緒,疑惑地問道:“什麼?”
田生也被自己的舉動驚得一怔,有些害羞地說道:“啊,沒,沒什麼。就是之前聽說你受傷了,傷的很嚴重,一直昏迷躺在床上,好多天都沒醒過來,我剛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嚇壞了。幸好,你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