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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一片漆黑,唯有臥房亮著的幾根蠟燭,讓這寂寥無聲的山丘顯得不那麼荒涼。
歲合手指捏著眼前的傳音符,多次確認,正準備運氣將傳音符送出,突然感到身後一陣疾風襲來。他警覺得轉身,一個人都沒有。他心道不好,慌張地回頭,然而,他手中的傳音符已經被搶走。
司澤如鬼魅般地出現在歲合面前,將歲合和坐在歲合對面的羊子惜隔開。羊子惜一眼就認出了司澤的背影,立刻起身驚呼道:“司澤,你怎麼來了?”
司澤沒有理會羊子惜,反而專心致志地看著手中的傳音符。歲合神情微變,他料想自己不是司澤的對手,而司澤這番突兀的舉動,看來是打算和他撕破臉了。
歲合小心翼翼地環顧了四周,準備趁司澤還在檢視傳音符的間隙迅速逃離。然而他的右腳剛剛以難以察覺的力道提離地面時,司澤就猛然轉頭,用鷹隼般的目光鎖住了他。
司澤右手微微運氣,傳音符被微風托起,懸在空中,然後從底部開始慢慢化作青煙,飄散到空中。歲合也毫不猶豫地運氣,皺紋縱橫的臉一下子猙獰起來。他兩掌向著司澤用力推出,卻被司澤敏捷地躲閃過去。
司澤沒有任何遲疑,在歲合的進攻落空後,瞬間就從他的雙臂之間冒出,右手狠狠地掐住了歲合的脖子。然後他抵著歲合,越過在一旁不知所措的羊子惜,一把將歲合頂到了牆壁上。這時,那懸在空中的傳音符上的最後一個字,也被青煙吞噬幹淨了。
歲合被司澤扼住喉嚨,整個人喘不過氣來。他雙手按在司澤的右臂上,使勁想把司澤的手掰開,可是司澤紋絲不動,只有雙眸中閃著蠟燭的微光。
羊子惜急忙跑到司澤身邊,詫異地說道:“你在幹什麼?”
司澤略微轉頭,看了一眼羊子惜,又把視線移回到臉漲得通紅的歲合身上。他好像沒什麼想問的,於是五指猛然用力,又猛然松開。歲合的身體隨著牆壁滑了下去,在地上又抽搐了兩下之後,再無動靜了。
羊子惜瞠目結舌地瞪著司澤,正要發問,卻見司澤臉色蒼白,模樣十分疲憊。他轉身面對羊子惜,換上一副微笑的表情:“我是來帶你走的。”
羊子惜更加驚異,她愣了許久,才垂下眼簾哀嘆著說道:“那你為什麼要殺了歲合?”
司澤收斂了笑容,平靜地說道:“他是暗衛統領,我當然要殺了他,以免節外生枝。”
司澤說完,蹲下身子,雙手在歲合身上摸索著。
羊子惜佇立在原地,低頭凝視,不知是在看死去了的歲合,還是忙碌中的司澤。她看了半晌,才失魂落魄地說道:“歲合死了,外面的人遲早會知道的,你瞞不了他們多久。我是走不了的,你又要帶我去哪裡?”
“能拖幾時是幾時吧。”司澤從歲合的屍體上摸出幾張傳音符,又在臥房的櫃子裡翻來翻去,“墨王後日破曉之時一定會趕到這裡來,我先帶你去山中其他隱蔽的地方藏著。”
“墨王?”羊子惜困惑地望著司澤的背影,“墨王是誰?他來不來跟我有什麼關系?”
司澤把翻出的零碎的東西用布包裹起來,背在背上,然後伸手去拉羊子惜的手:“你腰間的那塊玉佩是你娘親留給你的吧。羊姑娘,實際上,你的生父是墨王殿下。”
司澤剛觸碰到羊子惜修長白皙的手指,就被她用力地甩開,她的臉色在燭光的映襯下,顯得格外慘淡:“我不知道墨王是誰,但僅憑一塊玉佩就說他是我的生父,是否太草率了?如果我說那玉佩原本不是屬於我的呢?你一進來什麼都不說就大開殺戒,你就那麼肯定我會跟你走?你和你口中的墨王,其實都是為了那四根石柱而來的,是吧?如果歲合是你的阻礙,那我也只能是你的累贅而已。”
“有巢柱我們確實是勢在必得,但羊姑娘,我也一定會救你出去的。”司澤又執著地向羊子惜伸出手,苦澀地說道,“這裡不安全,我們趕緊離開。”
羊子惜咬著嘴唇,恍惚地盯著那被她甩開的手,終於還是把自己的手搭了上去。
日夜兼程之後,華霄總算是吃不消了。他在離南城還有二百來裡的地方紮了營,正在看手上展開著的一張傳音符,突然有部下匆匆忙忙地闖了進來,面色惶恐地說道:“陛下,有百姓前來報信,說墨王的修士部隊正朝我們所在之地趕來。”
華霄嗤笑一聲,輕蔑地說道:“百姓?又是哪個有福氣的百姓看到墨王的部隊了?”
部下一愣,不敢多言。
華霄垂下頭,喃喃自語道:“墨王在收買人心方面,確實花了不少心思。剛剛不是還有人來報,說墨王一聽到寡人親自趕來的訊息,立刻帶著他那群不中用的手下逃到南邊的蠻夷之地去了嗎?之前來寡人這裡報信求賞的可有不少人呢,說他往西去的有三人,說他往東去的有兩人。墨王神出鬼沒,連寡人都未能查到他的蹤跡,倒是讓南方這群愚昧無知的人見到那麼多次了。”
部下顫巍巍地問道:“那,那這人要怎麼處理?”
華霄眼中殺氣一閃,說道:“直接斬首吧。寡人以後不想再在這些可笑的人身上浪費時間,你聽懂了嗎?”
部下膽戰心驚地點頭:“懂,懂了。”
華霄沉思片刻,冷冷地問道:“青王他如今在哪裡?”
部下誠惶誠恐地答道:“青王殿下剛到南城,是否要讓他來迎接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