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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於三人尋著紅光來到一處土坡旁,遠遠地看到一個男人正單膝跪在洪水旁潮濕的地上。他的懷中依偎著一個面色慘白的女人,女人不斷地咳嗽著,男人的手掌抵在她的背心,正在為她輸送真氣。
雖然夜色朦朧,但商於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個男人就是青望。至於那個虛弱的女人,無論是誰,都不足為患。只是,依方才的紅光來看,青望應當已經步入大乘之境,他們三人合力,都不一定是他的對手。商於轉頭,三人對望一眼,決定繼續往前。
青望早就察覺到有人到來。只是他剛帶著榣音從洪水中脫身,兩人都已精疲力竭,只能暫時保持鎮定,不能輕舉妄動。
榣音被奔湧的洪水卷進去時,偏偏又被水中的巨石重重地撞在頭上,一下子暈了過去。這會兒上了岸,她才剛恢複清醒,費力地想把胸中的積水嘔出來。
青望見商於三人有上前的意圖,他只好小聲在榣音耳邊囑咐:“榣音,一會我將那三個人纏住,你趁機離開。還記得我們怎麼來的嗎?你順著我們來時的路一直往西走,不要回頭。”
榣音立刻抬頭,訝異地說道:“你要我先走?”
“你現在的狀況,根本不適宜與人交手。你在這裡,我還要分心照看你,不如你先行離開。”青望一邊說著,一邊感知著逐漸靠近的三人,“他們三個不過中乘修為,不是我的對手。等我解決了他們,再來找你。”
榣音欲言又止地看著青望,眼中滿是猶豫。
青望不等榣音作出決斷,便扶著她的腰倏地站了起來。他運氣拍在榣音背上,將榣音往身後推出一段距離,然後敏捷地轉身,一躍而起,掌風直沖商於三人而去。
榣音在一旁手足無措地看著青望和商於三人打了起來,雖然青望空手以一敵三,並且氣力有所損耗,但他的速度與力量依然在三人之上,一時之間,商於三人的長劍竟無法近身,甚至還屢次被青望的掌風擊中,摔倒在地。
榣音腦中思緒萬分,躊躇了許久,最終還是轉身,捂著胸口往西去了。
等榣音跑遠了,青望才著實鬆了口氣。方才榣音站在邊上時,青望不得不一直留意商於三人的行動,全力牽制著他們,不讓他們有機會靠近榣音。這下子,他沒有了後顧之憂,倒可以盡情地施展拳腳了。
青望屹立在三個人的包圍圈中,他看著三個人同時朝他這裡大步流星地跑來。青望成竹在胸,他掌心運氣,沖著眼前那人跑了過去。
對面的黑衣人被青望堅定的步伐嚇得一哆嗦,立馬收住了腳步,停在原地,做出防禦的架勢。然而這樣的退縮無濟於事,青望還是眨眼就到了黑衣人跟前。
黑衣人揮劍一刺,青望向後彎腰閃開。趁黑衣人的劍還未收回,青望左手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轉,長劍咣當一聲掉在地上。那人急忙出掌,朝青望打來。青望挺直身子回擊。兩人掌心相對,黑衣人被擊飛,飛出幾丈遠後才砸在泥土上,四肢抽搐了一下,便不再動彈。
其餘兩人也快沖到了他面前。青望左腿微提,右腳蹍地,身形如鬼魅一般,繞到一人身側。他從側面抓住黑衣人右邊的肩膀,五指深深地陷進那人的皮肉與骨骼裡,然後如願地聽到了硬物碎裂的聲音和黑衣人痛苦的慘叫。
青望將慘叫的黑衣人一腳踢開,看到了方才隱在黑衣人背後的商於。商於騰空而起,舉著長劍刺向青望的額頭。他的長劍在月色下如湖水一般清澈透亮,在黑夜裡顯得格外耀眼奪目。
下一刻,由劍尖開始,劍刃上逐漸被鍍上一層紅光,如血液般鮮明,又如朱漆般純粹。當劍刃全部染上紅色時,又突然碎裂,化作無數鮮豔的碎片,散落開來,又歸於黑暗。
商於一臉駭然地抬頭,他的手臂還直直地指著青望,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兩步,但他手中緊緊攥著的只有孤零零的劍柄和掛在劍柄上搖晃不停的劍穗了。
青望冷漠地看了面前驚愕的商於一眼,徑直朝榣音離開的方向快步走去了。
月亮被兩旁高聳的山峰遮住,道路更加漆黑。青望身形越來越快,兩旁的陰影飛速後退。他轉過一處山腳,眼前瞬間開闊,月光就在他的頭頂照耀著,前方依然晦暗不明。
青望停下腳步,他凝神謹慎地感知四周的一切。他眉頭逐漸皺起,前方被一團黑氣籠罩,連皎潔的月色都被黑氣吞噬,像是天地都被割裂了一樣。
在青望發現這個事實後,黑暗突然被抽走,一瞬間,世間都明朗起來。月色灑在草木稀疏的曠野上,像每個普通的夜晚一樣靜謐幽深。
在那曠野的中間,青望看到了黑色華服上泛著銀輝的墨王。墨王面容平靜,還略微透露出幾分悠閑愜意。若忽略方才的晦暗,墨王這般模樣,像是他只是路過這裡,不經意地被月光吸引,此刻正沉浸在美妙的景色當中。
青望苦惱地想,他應該是走不了了。於是,他從容地走上前去。
墨王也向他走來,兩人在月色最為明亮的地方相遇了。
“榣音呢?”青望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