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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門敞開著,司澤便徑直走了進去。屋裡,墨王正坐在書桌前面,聚精會神地盯著什麼東西。司澤不想打擾他,就站在離墨王五步遠的地方,安靜地看著。
墨王沒有讓司澤等太久,起身越過書桌,緩步走到司澤面前,淡然說道:“千月已經到了。不過聽姜黎說,她有自己的打算,原本並不想來這裡。若不是姜黎堅持,千月應該早就和她分道揚鑣了。你覺得千月她原本打算去哪裡?”
司澤疑惑不解,老實地回答道:“我不知道。”
“是嗎?”墨王與司澤面對面站著,突然淺笑著說道,“我以為你和女人待了那麼長的時間,會稍微明白一點女人的想法呢。”
司澤怔住,支支吾吾地說道:“我其實不是很明白。”
墨王從容地轉身,又回到書桌旁,從書桌上堆著一疊的書籍中抽出一張白紙。白紙上畫著一個玉佩的正反面,輪廓勾勒得仔仔細細,連玉佩圖案的細節都描繪得一清二楚。
這個玉佩是司澤畫的。當日他準備帶著羊子惜離開,卻被結界擋了回來,他和羊子惜都摔倒在地。那時,羊子惜外衣散開,趴伏在地上,腰間繫著的一塊墨綠色玉佩就掉了出來,在半空中搖晃。那是司澤第一次那麼清晰地打量那塊玉佩,看上去十分眼熟。
“這確實是我妻子雕刻的玉佩之一。”墨王將白紙捧在手中看了一會兒,一邊回憶一邊說道,“她閑暇之餘為我們的每一個孩子都刻了一塊,各不相同。我記得這上面的花紋,卻記不清這是屬於誰的了。”
“難道羊子惜真的是你的女兒嗎?”司澤脫口而出。雖然司澤早有此猜想,但親耳聽到墨王承認玉佩的來歷,著實讓他難以剋制住激動的情緒。
墨王將白紙放回書桌上,平靜地說道:“當年朱王帶走了我的小女兒,那時她應該才兩歲。後來我的部下也闖入王宮,想要救她出來,但是沒有成功。之後,就再也沒有她的訊息。朱王用我的女兒要挾我,這些年我們一直僵持不下。沒想到,東皇門竟成為了他的心魔,最後倒是他先敗下陣來,也真是可笑。”
墨王說到這裡,停頓了好一會兒,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這讓司澤急切起來,他忍不住說道:“我問過羊子惜,她說她今年十九,比小公主的年齡大了一歲。但也有可能是朱王為了掩飾她的身份,才故意告訴她一個錯誤的生辰。”
墨王抬頭,望向司澤,意味深長地說道:“司澤,你喜歡她?”
司澤身子一震,慌亂不已:“我,我沒有。”
墨王雙眼凝視著司澤,說道:“在孤寂落寞之中,能有個人,知悉你的情感,傾聽你的述說,即使你有所保留,即使她不能親身領受,也已足夠慰藉依戀了。”
墨王的聲音毫無起伏波瀾,卻在司澤心中掀起千層巨浪。他費勁地開口,卻只是無力地重複道:“殿下,我沒有。”
墨王依舊平淡如常地說道:“司澤,沒有人比我更明白這種感覺。”
司澤不願再直視墨王那如漆黑深淵般的雙眼,但卻好似已經掉了進去,再也逃脫不開。他想要反駁,但墨王認定了的事情,是不會輕易更改的。所以,他需要反駁的,只有他自己。
“殿下,我想,我確實對羊子惜動了心。”司澤終於放棄了抵抗,狼狽地側過頭不由自主地說道,“跟她在一起,我內心很安寧。雖然哪裡也去不了,卻覺得從來沒有那樣自由過。”
司澤說完,又不安地轉頭看了看墨王,墨王已經不再看他,轉身走到窗邊,負手而立:“心動了就動了吧,但切記不要深陷其中,別讓這份感情支配了你。”
司澤手足無措,只是輕輕地應了聲,又聽墨王說道:“羊子惜的事以後再說。”
“以後再說?”司澤情不自禁地問道,“什麼意思?現在不去救她嗎?”
墨王背對司澤,慢條斯理地說道:“若她真的是我的女兒,我已經讓她等了我這麼多年,也不在乎這一時半會了。我這次找你來,是因為千月的事情。”
司澤愣了一下,他聽說了千月的事。前些日子,姜黎強行把千月從王都帶了回來。千月一路上都想方設法地逃跑,來了之後也不安分,整天板著臉,似乎對誰都憋著一股子氣。這確實挺讓人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