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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昨天和榣音都說了些什麼。”華霄臉上如結著一層深秋的霜,冷冰冰地問道。
阿景心中猛地一震,難道榣音出了什麼事嗎。阿景一頭霧水,只好誠懇地說道:“昨日她因為出嫁之事心神不寧,便找我進宮,和我說了些她小時候的事情。我見她情緒穩定下來,便離開了,並無其它過多言語”
“情緒穩定下來?”華霄突然諷刺地高聲笑道。
阿景有點惶恐,卻也不知如何是好,只等華霄繼續說道:“我看她是下定了決心,所以才趁著昨夜夜深人靜之時,一字未留地就離開了吧。”
“離開?”阿景驚訝地抬頭,“榣音她走了嗎?她去哪裡了?”
華霄雙目如炬地盯著阿景,像是要用眼神把她烤焦一般:“你真的不知道?”
阿景連連搖頭:“我真的不知道。”
華霄一陣冷笑:“寡人知道榣音她不想出嫁,可是她近幾日一直安分守己,只是有些鬱郁寡歡罷了。為何你跟她談過之後,她立馬就決意要撇下她的職責,逃離王宮了呢?”
阿景冷靜地辯解道:“昨日大多數時候我都是聽她講述,根本沒有說上幾句話。此事真的與我無關。”
華霄神色陰沉下來:“你與此事無關?你覺得寡人會相信嗎?”
阿景絞盡腦汁,努力地回憶昨日與榣音在樹下交談的情景,她從未勸說榣音逃避或是反抗,榣音看似也已經坦然接受屬於她的命運了。然而昨夜她卻突然離去,這讓阿景百思不得其解。
華霄從阿景一進殿門,就用銳利的目光注視著她。她的鎮定自如、難以置信、疑惑不解都被華霄盡收眼底,而這些神態又全然不像是偽裝出來的。
阿景明白,華霄懷疑是她慫恿榣音離開的。阿景苦澀地一笑,她的確不希望榣音嫁給一個她不喜歡的人。榣音即便這一輩子都不可能真正得償所願,比起漠然如行屍走肉般地履行她公主的使命,能自由自在、無拘無束地生活,也已經是莫大的福氣了。可是,阿景終究沒有膽量,在榣音面前表達出一絲這樣的想法。
華霄在阿景身上找不出什麼不妥之處,只好生硬地說道:“阿景,寡人姑且相信你與此事無關。那寡人再問你,你覺得榣音她會去哪裡?”
阿景思索了片刻,說道:“應該會去南方吧。”
“是嗎?”華霄意味深長地打量了阿景一下,才慢條斯理地說道,“寡人也是如此想的。榣音她以為她找到青望,青望還會縱容她,任由她胡作非為嗎?哼,寡人看她還能逍遙到幾時。”
阿景默默不語,也許榣音心中還是放不下青望,至少要在出嫁之前,再去見他一面才能心安。
“燧人劍和神農石放在田生那裡也有兩月時間了,寡人不問,田生他也不打算主動向寡人交代一下進展嗎?”華霄冷不丁地提到田生。
阿景從容不迫地回答道:“田生一直都藉助燧人劍修行,這兩月間,並未有任何新的發現。至於神農石,自那日壽南村大顯神威之後,至今再不見有任何動靜,如一塊普通的夜明珠。”
“哦?”華霄意味深長地低吟一聲。
阿景又說道:“田生和我三番五次地為之灌入真氣,或是利用燧人劍、其他法器等,想讓它産生共鳴,依舊不見起色。陛下,依我之見,田生的血氣彙入燧人劍之中,方可與燧人劍劍氣相通。但要藉由燧人劍,再與神農石有所感應,卻是難上加難。壽南村那一次是由於田生身受重傷,燧人劍起了護主之意,才激起了豐沛的劍氣,並且讓半沒入潭中的神農石感應到了。而眼下,只有等田生的修為再進一步,才有可能重新激發神農石的威力。”
華霄方才一直半閉著眼睛,雙手抱在胸前,悠然地聽著阿景的述說。阿景說完,他緩緩地點了點頭,忽然兩眼猛然張開,眼中射出無數道寒光,如獵人面對即將來臨的狩獵。
華霄嘴角斜斜地勾起,冷笑著說道:“不過寡人聽說,最近田生的心思都花在了別人的修行上,無暇顧及自己的修為。阿景,寡人可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
阿景略微一怔,隨即恢複如常。華霄是王都的主人,王都發生的事,他都可以知曉。況且,燧人劍和神農石還在田生手裡,說不定一直都有人在她和田生所住的那間大宅子周圍徘徊,監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阿景微微頷首,畢恭畢敬地說道:“陛下,我會提醒田生的。請陛下放心。”
阿景從華霄的殿裡出來後,又去了一趟榣音那裡。榣音的侍女知曉榣音和阿景的關系,並沒有過多阻攔。阿景在榣音寢宮轉了一圈,沒有什麼發現。然而她走到榣音最常去的那個花園時,才發現花園裡的那棵大樹已經不見了,只在地上留下一個土坑。
阿景把榣音的侍女叫來,指著花園中間的土坑說道:“這是怎麼回事?”
侍女連忙不安地答道:“阿景姑娘,奴婢知道你是公主的朋友,公主十分在意你。若是其他人來問我,我一定不會告訴他。”
侍女說著,把阿景帶到角落裡,故意壓低了聲音:“阿景姑娘,你知道這裡原先長著一棵大樹的吧。昨日你走了之後,我便去花園裡,想接公主回寢宮休息。結果卻看到公主不知從哪裡找來一把斧頭,對著大樹猛地一頓劈,還大聲地說著‘既然你不在意我的祈求,既然你不是一棵神樹,我也不需要留你了。反正,我再也沒機會在這裡等到我喜歡的人了。’”
阿景大為震驚:“公主把她母妃留下的神樹砍了?你沒有阻止?”
侍女解釋道:“我本來想上前去阻止公主的,結果公主怒氣沖沖地把我趕走了。後來我在不遠處等了很久,太陽落下了公主還不回來,才又來這裡找她。結果發現大樹被她劈倒了,連根都把她拔起。從中間斷成兩截的大樹躺倒在一邊,公主卻坐在土坑旁邊,像是魔怔了似的,一直目不轉睛地盯著這個坑。可是坑裡面什麼都沒有啊。”
侍女用手指了指土炕旁的一塊小石頭,繼續說道:“吶,公主就坐在那裡。我叫她,她也不理我。我擔憂公主,就上前去拉她。公主這回倒是沒有推開我,一直跟著我往回走,回到寢宮。一路上她還低聲說著什麼,可我沒聽清,只隱約聽到‘母妃’、‘不是我’、‘陪葬’什麼的。結果入夜之後,公主就不見了。”
阿景茫然地聽侍女說完,更加疑惑了。
侍女見狀,著急地說道:“阿景姑娘,公主不見了,國君會不會降罪於我啊。我真的不知道公主會突然離開啊。而且,公主是修士,她要走,我也攔不住啊。”
阿景安慰道:“沒事的。我已經見過國君了,看他的樣子,只要公主能平安回來,他就不會追究這件事的。你放心好了,公主只是一時想不通,她想通了,自然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