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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照常升起,羊子惜照常沒能趕上日出的勝景。不過這一次,司澤沒有從容不迫地坐著,反而屹立在懸崖邊上,眺望著遠處的此起彼伏的山巒。他的黑袍被大風颳得呼呼作響,像波浪一樣在身後翻滾著,而他的背脊卻如青松一般挺拔有力,似乎就算頭頂的蒼穹全部壓下來,也不能使他有半分動搖。
一動一靜之間,羊子惜能想象出司澤此刻的雙眼一定如鷹隼般犀利。不過她並沒有退縮,只是輕柔地邁著步子,緩緩地向他靠近。
羊子惜走到司澤身旁,她也和他一樣眺望著遠方,說道:“對不起,我又晚了。”聲音悅耳動聽。
司澤一動不動,只是微微動了動嘴唇,說道:“我想,就算我在上山的路上都鋪滿石板,你也不一定能看到日出。”
羊子惜察覺到一絲不對勁,她轉頭仔細打量了司澤一番。司澤面色冷峻,他的眼中不僅有鷹隼的犀利,還有猛虎的兇狠,整個人如同一把剛磨好的刀。
羊子惜對此疑惑不解,只好抱歉地說道:“為了讓我能看到日出,你每日早起鋪著石板作為上山的階梯。司澤,我根本不值得你這麼勞心勞力。十分感激你為我做的這一切,但其實我對看日出並沒有那麼執著,就像現在這樣也挺好。”
司澤居然贊同地點了點頭:“恩,這裡的日出,也就只有如此了,沒什麼好看的。”
羊子惜發現司澤今日異常的古怪,她暫且剋制住探究的沖動,隨聲附和道:“恩,確實沒什麼好看的。”
“我帶你去海邊看日出吧。”司澤突然轉過身,真誠地對羊子惜說道,“海邊的日出,比山裡的壯觀許多。我們找個海邊的屋子,你起床開窗就能看到。”
羊子惜愣了半晌,正要反對,司澤卻不由分說地向前邁了一大步,朝她貼了上來。
羊子惜瞬間瞪大了雙眼,身子卻僵硬起來,動也不動。她能清晰地感覺到司澤鼻子裡撥出的熱氣,分辨出他眼瞼上的每一根細長彎曲的睫毛。甚至看清了他的眼神裡,除了鷹隼的犀利,猛虎的兇狠,還有麋鹿的澄澈和駿馬的堅定。
羊子惜驚訝不已,連忙說道:“海邊看日出?怎麼說起這個了?你,你先讓我考慮一下。”
然而司澤根本不在意她的回答,左手一把摟住她的後背。沒等羊子惜反應過來,司澤身子微微彎腰前傾,右手繞過羊子惜的腿彎,然後兩手手臂猛然勾起,將羊子惜整個人抱在懷中,輕聲說道:“抓緊我。”
“你幹什麼!快把她放下!”兩人身後傳來一個尖利的喊聲,聲音中還夾雜著奔跑的腳步聲。
司澤沒有回頭,他縱身往前一躍,和羊子惜一起落到懸崖下面去了。
歲合大驚失色,大步趕到懸崖邊。
然而斷崖下並非是垂直的峭壁,有不少凸出來的岩石可以用來落腳,更有許多紮根在岩石縫中的大樹可以借力。司澤在岩石和樹木之間交錯著飛速向下,如履平地。
歲合謹慎地又往懸崖邊靠近了一小步,兩眼緊緊地盯著司澤不放,試圖記下他的路線。不過,在司澤還未完全消失在他的視線範圍之外前,他就轉身離開了。這條下山的路太險了,不適合他這樣一個修為平平的老人。
司澤和羊子惜很快就從峭壁上安然下來了。羊子惜看著兩旁急速後退的山峰和樹林,緊緊地摟著司澤的脖子。雖然她知道,就算她什麼力氣都不用,司澤也不會讓她摔下來的。
羊子惜被顛地上氣不接下氣:“司澤,你要幹什麼?你要帶我去哪裡?”
司澤的氣息十分平穩,他淡然回答:“我剛剛不是告訴你了麼?我帶你去海邊看日出。”
羊子惜慌張地說道:“我不去,你快把我放下。”
司澤還是十分淡然:“為什麼不去?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