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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景坐在長桌最末尾,在心底默默地數了一遍,從坐在最上座的千月開始,到她旁邊坐著的中年男人,總共十一個,就是千辰閣除了大閣主之外的其餘十二個閣主了。
從離阿景最近的那個中年男子開始,每個人都對去年各自掌管的千辰閣分部情況進行了簡單陳述。都是大同小異的瑣碎之事,聽得阿景昏昏入睡。
最後,千月也站了起來,對王都千辰閣新的技藝與貨品,繪聲繪色地講述了一遍。雖然千月樂在其中,從頭到尾不覺得疲倦,阿景卻已經在上眼皮打下眼皮了。
等千月終於結束了她的部分,這場聚會也該散場了。千月環視一週,說道:“,感謝在座的各位始終忠於職守。千辰閣一年一度的考核會在十天之後舉行,如果各位都沒有什麼疑問的話,就此散場。請各位回去好生準備。”
眾人正準備起身離開,突然有人朗聲說道:“我有疑問。”眾人疑惑不解,定睛一看,說話的人是四閣主寧巍。
所有人坐回位置,又聽寧巍說道:“二閣主,我想請教一下,考核的題目你是否已經從大閣主那裡拿到了?”
千月不知寧巍為何有此一問,隨口說道:“拿到了,有什麼問題嗎?”
寧巍繼續說追問道:“那你是如何拿到的呢?是大閣主親自交到你手上的,還是託人給你的?”
千月眉心擰起,沒有回答。
寧巍追問道:“如果他是親自交給你的,那他人現在在哪裡?如果他是託人給你的,那是所託之人是誰,如今人在哪裡?”
千月眉心擰起,不耐煩地說道:“與你何幹?”
寧巍對千月的答案十分滿意,似乎正中他下懷,高聲笑著說道:“二閣主,你這話說的,可是不把我寧巍當作自己人了。我好歹也是千辰閣的四閣主。我當上這個閣主也有兩年時間了,從未有機會瞻仰大閣主的英姿,十分想要見他一面。這才鬥膽一問,還請二閣主不要怪罪於我。”
千月聽出寧巍話中別有用心,但一時也不好辯駁,只是淡然說道:“大閣主親自將考核的題目交到我手上的,他現在已經離開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你若真想見他,恩,我還確實沒什麼好的辦法。”
寧巍臉色一黑,帶有怒意地質問:“二閣主,你真的沒辦法嗎?我不信你沒有與大閣主聯絡的方式,你大可直接告訴他,我想見他一面,問他幾個手劄中的問題。還請二閣主幫我轉告大閣主一聲。”
面對這麼明顯的來者不善,千月一向是選擇逃避,不予理會。於是她說道:“好,我幫你轉告他。如果他真的願意見你,我會再告訴你的。”
千月說完,就急著要離開。寧巍哪裡肯罷休,他拍案而起,氣勢洶洶地說道:“二閣主,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如此應付我,可是心虛了?”
千月連忙反駁道:“我心虛什麼?”
寧巍冷笑一聲,離開座椅,雙手負在背後,悠然地圍著長桌踱步道:“二閣主,我們在座的這麼多位都十分清楚這考核的重要性。這會決定我們的去留,排位,以及之後會前往千辰閣哪一個分部。我想我們中沒有哪一個願意到偏遠蕭條的地方去,都想留在繁華的大城鎮,甚至是王都,與王公貴人打交道。當然,三閣主高風亮節,甘願待在太華山那等險峻苦寒之地,我輩望塵莫及。”
說到這裡,寧巍朝坐在千月身旁一位滿頭華發的老人微微躬身,表示尊敬,然後重新挺直腰板,接著說道:“二閣主,一直以來你都是考核的第一名,從未離開這王都的千辰閣寶座。大閣主常年不出現,我們都只能聽從你的號令,還不能有一絲異議。二閣主,我們都知道你技藝精湛,可是在每一次考核中,都能拔得頭籌,從不失手。我可否懷疑你一下,你是否在中間作了什麼手腳?”
千月冷笑道:“我能做什麼手腳?”
寧巍平淡地說道:“例如,你是否提前知道考核的題目,又或者這考題根本就是你自己出的?”
寧巍雖然語氣並不強烈,反而平淡地像是在問千月吃過飯了沒、今日學習了沒這樣無關大雅的事兒,但實際上在場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千月也不再敷衍,不屑地說道:“四閣主你這樣懷疑我,可有證據?”
寧巍沒有回答千月的問話,說道:“每一年的考題,都是直接由你在考核當日,將所謂的大閣主交給你封口的信封開啟,將其中的考卷抽出,發給我們所有人。你如何證明那信封確實是大閣主所給,而不是你自己偽造的?”
千月高傲地笑道:“我需要偽造考題來讓自己留在王都的千辰閣?笑話。”
寧巍嗤笑道:“千月,你別以為你這般目中無人,就能讓我相信你。其實你要證明自己,也很簡單。你把大閣主請出來,他說你千月有資格做這個二閣主,你就該是王都千辰閣的主人,我就不再懷疑你。無論你以後考核的成績如何,我都聽從你的差遣,如何?”
千月面色陰冷,厲聲道:“我說了,我不知道大閣主現在在哪裡,他自己不願現身,我也請不動他。”
寧巍奸險地一笑:“千月,那你別怪我非要與你作對了。”
“我能證明考題確實是大閣主所出。”一個低沉的聲音從千月身旁的老人口中傳來。眾人紛紛望去,是三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