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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都之中,支連的小宅子裡,沐馮坐在正廳中鋪著厚厚毛皮的椅子上,沉思許久才開口說道:“載天山的修為測試大會你聽說了嗎,真仙居然將女媧壺都拿了出來,早知道我也去湊個熱鬧了。”
“二公子,就算你去了,能拿到女媧壺,真仙也不一定會把它交給你。”支連搖了搖頭,隨後又點了點頭,“不過,真仙敢把如此神器展現在眾人面前,看來他對女媧壺不是太上心,我們還有機會。”
“真的?”沐馮眼睛一亮,然而轉念一想,眼神瞬間黯淡幾分,“只不過是女媧壺對真仙來說,沒什麼用處罷了。若讓這等神器蒙塵,真是一大憾事,難道我還要硬搶過來不成?”
支連看沐馮一本正經的樣子,神色如常,腹誹不斷,嘴上平淡地說道:“女媧壺之事眼下是急不來的。另有一事,我聽說,參加修為測試大會有一個叫田生的弟子,不知為何,現在也是氣血逆行,昏迷不醒,與國君的症狀一模一樣。二公子,你可知情?”
沐馮神色頓時嚴肅起來,語氣格外低沉:“這事我不僅知曉,還派人暗中查探過。這個田生,別看在載天山上待的時間不長,可是名頭卻還小。”
支連若有所思地“哦”了一聲,又聽沐馮接著說道:“他和青望、華霄都是相識。當日在岱嶼山石洞中,我就見過他了。只是那個時候我以為,他不過是個無名小卒,並未理會。”
支連不由地喃喃自語:“一個無名小卒,怎麼會突然去岱嶼山,還進了那個石洞?”
沐馮不屑地冷笑:“因為這個叫田生的,是個頗有心計之人,他去岱嶼山,肯定是沖著華霄和青望去的。沒想到他來了載天山還不知足,居然憑借長夫丹之力打敗中乘中階的修士,順利取得了女媧壺。”
支連皺了皺眉,似乎並不認同沐馮。
沐馮卻忍不住訕笑起來:“不過終究事情敗露,詭計被真仙看穿,田生想必是因為羞憤難當,才會真氣失控,神志不清的吧。”
支連嘆惜一聲,卻又像突然想起了什麼,神色一變,急切地問道:“之前華霄調查國君昏迷一事,也曾提到了長夫丹。好像是國君昏迷前幾天,曾服用過長夫丹。你方才提到,田生他為了應對修為測試大會,也服用了長夫丹。我們一直猜測,國君他不是因為修行走火入魔才昏迷不醒,而是有人向國君下毒導致。”
沐馮一驚:“你是說,長夫丹有問題?”
支連搖頭:“我的意思是,這長夫丹本身沒有問題,畢竟利用長夫丹破境的大有人在。但這長夫丹之氣頗為霸道蠻橫,若使用不當,或者服用之人心緒不寧,這長夫丹之氣就可能失控,變得猛烈混亂,讓修士被真氣反噬,以致心智失常。”
沐馮沉默片刻,細細品味了支連話中的意思,臉色逐漸陰冷:“你是說,有人知曉長夫丹的弊端,故意擾亂父王的心神,才使得父王修行時心志不定,導致氣血逆行,陷入昏迷?”
沐馮說完,又不安地蹙起眉:“不過父王昏迷之時,北國境內一片祥和,與周邊各國也相安無事。父王這麼多年來,見過的大風大浪,經歷的生死險境不知有多少,不至於因為誰的幾句話就坐臥不寧,忐忑難安,甚至失神落魄,如臨大敵。難道華霄有那麼大的本事,能擾亂父王的心神?”
支連連連附和道:“大公子一直以來都十分敬重國君,國君也始終偏愛他。即便是因為王位之爭與國君發生沖突,大公子應該也不會出言不遜,或是做不出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來。心存不軌的或許另有其人。”
沐馮拍案而起,怒火中燒:“哼,你以為你多瞭解我那個大哥嗎?一直以來他都以為王位是他囊中之物,若是有一日他真的發現,父王根本不願意把王位傳給他,他還會一如既往地敬重父王,愛戴父王,聽從父王的意願嗎?”
支連不置可否,繼續說道:“華霄今日一早便出了城,往載天山的方向去了。我想,他可能是在懷疑殿下激怒了國君。”
沐馮挑眉:“殿下?你是指墨王?他早就成為我父王的手下敗將了,還能掀起什麼波瀾來不成?”
不出所料,支連神色中閃過一絲不快。沐馮心底暗自發笑,父王經常去墨王的院落,一待就是好幾個時辰,二人之間能說的話早就說完了吧,況且面對手下敗將,會有什麼可發怒的呢。
雖然是這般想的,但沐馮還是好言好語地說道:“支連,你別多心,也不要與我置氣。我並非瞧不起墨王,只是他如今被囚於載天山之下,與人世隔絕,想必早已絕望,不會有太多妄想,又怎麼會再有閑心與父王起沖突?”
支連微微低頭,似乎更加不滿,沐馮看在眼裡,便不再提及此事,繼續說道:“華霄這次去找墨王,說不定只是個幌子,可能就是故意做給我看的,讓我不再懷疑他。可是,我怎麼會如此輕易地相信他呢?”
支連神情恢複淡然,聲音中還是不乏冷意:“二公子對殿下是如何看法,我無權過問。只要二公子不要忘記答應我的事,遵守與我的承諾,支連便不會有二心。”
沐馮點了點頭,從容地坐了下來。他往後一仰,頭陷在柔軟的毛皮之中,頗感舒適,連臉上都現出幾分不合時宜的安逸。
就在沐馮快要陷入沉睡時,耳邊支連毫無起伏的聲音卻徹底驅散了他的睏意:“我與殿下已分別數年,不管是當初還是現在,我都明白,殿下身上還藏著許多秘密。國君和華霄既然都一而再地去見殿下,那麼他們可能真的是對那些未知之事有所顧忌。二公子,你如今能這般自信,安之若素,處之泰然,或許是你的福氣吧。”
華霄再次見到墨王的時候,墨王正坐在樹下,自己跟自己下棋。華霄徑自走到樹下,坐到墨王對面,整理了幾下衣擺,手臂隨意地搭在桌角,若有所思看著墨王。
華霄本來想提議與墨王對弈一局,不過看到棋盤上密密麻麻擺滿了黑白相間的棋子,稍微思慮一下,就讓他頭昏腦漲,所以他便放棄了。他輕蔑地想,墨王把自己當做對手,真是無趣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