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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頂的寒風呼嘯而過,但真仙的衣擺卻沒有半分擺動的跡象。他淡然開口,聲音清晰嘹亮,絲毫沒有被狂風吹散:“這一趟去岱嶼山還順利嗎?”
青望嚴肅地回答道:“並不十分順利,我們在岱嶼山遇到些波折,岱嶼山也因此沉入海底,不複存在。”
“哦?是嗎?我以前只是偶然聽人說起過岱嶼山,本想著有朝一日能一睹這仙山風範的,沒料到它竟已從世間消失。”真仙微訝,但還是輕描淡寫地說道,“只是滄海桑田,大抵如此,也沒什麼稀奇的。”
一旁的榣音卻搖頭說道:“師父,你沒有去過岱嶼山,我卻是見過那裡的秀麗與壯闊的。如今那樣美麗的景色卻只能長眠於暗無天日的海底,每每想到此,我就覺得萬分惋惜痛心。”
真仙不屑地一笑:“榣音,這世間的繁花靈草,奇珍異獸,消失的消失,絕跡的絕跡,有些甚至還不為我們所知,就長埋地底,岱嶼山又算得了什麼。你既然已經去過了,該看的也看過了,已經沒有遺憾了。”
榣音內心還是不服氣,但她不敢再與真仙爭辯,順從地說道:“師父,你說得對。此次去岱嶼山,已經讓我大開眼界,確實沒什麼可不甘的。”
真仙毫無感情地恩了一聲,然後轉頭問青望道:“你們此去岱嶼山,想來應該有所收獲,否則不會這麼匆忙地來找我。”
青望連忙答道:“是的,師父。其實岱嶼山的沉沒與我們也脫不了幹系。我們在岱嶼山臨近頂峰的一個石洞中,找到了一個青銅壺。正是因為這個青銅壺被意外拔出,才導致岱嶼山的靈氣四瀉,再也支撐不住,才沉入海底的。”
青望說著,從懷中掏出了之前阿景交給他的青銅壺,遞給真仙,繼續說道:“這便是從岱嶼山帶回的青銅壺。在岱嶼山石洞中,從這個青銅壺裡,曾經發出過耀眼的光芒,天地間的靈氣都似乎被它控制,隨之流動。我猜想它應該是極為罕見珍貴的寶物,但我和華霄二人又未曾聽過這世間有這等壺狀的神器,因此才決定帶回來,讓師父你鑒別。”
青銅壺高不過五寸,即使周身都鋪滿了陽光,也沒有顯出奇異的光輝和色澤,只是在雕刻著怪異的文字或者圖案的凹處,留下淺淺的陰影。此時它穩穩地立在真仙的右手之上,就像一個最普通不過的酒壺。似乎只要輕輕地揭開青銅壺上的蓋子,就可以享用其中甘醇的美酒。
真仙就這麼安靜地注視著青銅壺,另一隻手緩緩抬起,就要撫上壺身。岱嶼山石洞中的奇異景象讓青望心有餘悸,他不由地出聲提醒道:“師父,這青銅壺的威力十分驚人。在石洞中,就曾有大乘修士冒然靠近,結果被青銅壺的結界彈開,自己也受到真氣的反噬,倉皇逃離。師父是否知曉這青銅壺的用法,可別讓這死物傷到了你。”雖然這些日子青望帶著它一路從東海之濱回到王都,青銅壺都無異常,反而像普通器皿一般平凡無奇。但青望從不敢掉以輕心,此刻還是對它有所忌憚。
真仙略微遲疑,手停在半空中,他閉著眼睛,像是在回憶著什麼似的。等他再次睜眼時,瞳仁中格外清澈明淨。真仙的左手還是覆在了青銅壺上,他緩緩轉動壺身,將上面的紋路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才平心靜氣地開口說道:“我之前並未見過這青銅壺,但這青銅壺上的文字和圖案,我看著有些眼熟。我猜想,這青銅壺可能是上古流傳下來的神器。這青銅壺蓋上畫的,或許是人首蛇身的上神女媧。”
青望和榣音皆是一驚,諸神的故事早已被歲月掩蓋了稜角,只留下混沌的輪廓。如今聽真仙說起,二人腦海中頓時浮現出無數遙遠的傳說,或神通廣大,或高深莫測。
真仙卻十分平靜,從容不迫地解釋道:“女媧神通廣大,化生萬物。若此壺為她所制,那這壺中若是另有天地,也是理所應當的。這壺身上刻著的,應該就是上古的文字,可能記載著這壺的用法。只是我一時之間,難以將其辨認。青望,你將這壺留下來,我仔細研讀一下這壺身上的文字。”
聽真仙如此一說,青望心下稍定,轉而問起另一件事:“師父,我還有一事想向你您請教。我在岱嶼山的時候,認識了一個散修,持有一把黝黑的劍,他稱之為天地劍。在岱嶼山石洞時,這青銅壺憑借自身靈氣懸浮在空中,眾人都難以靠近。唯有那名散修,提著天地劍硬生生地將青銅壺從空中強行壓下,勉強封住了岱嶼山靈氣瀉出的孔洞。我雖然對那名散修不是十分了解,但也清楚他的修為定不會高過我,更不可能高過那位冒然靠近青銅壺的大乘修士,那麼他能暫時壓制住青銅壺的原因,我認為應該是那把天地劍。並且,在上山的時候,我也讓將幹看過天地劍了,連他也嘖嘖稱奇。若真如師父你猜想的,這青銅壺是上神女媧的器物,那麼那名散修所持的天地劍,應該也有不凡的來歷。”
“或許是的吧。”真仙神情並如常,平淡地說完後,便將青銅壺握在手中,朝懸崖邊走去。青望一愣,疑惑地看著真仙離去的背影。此時太陽已經沉到了雲霧之下,餘暉從雲層的縫隙中向上透出,留下薄薄的光亮。
榣音見青望還站在原地沒動,用手肘輕輕碰了他一下。青望會意,和榣音一起朝著真仙的背影,朗聲說道:“師父,天色也不早了,那我們就先告辭了。”
真仙越走越遠,青望和榣音也不再等他的回答。兩人轉身,往山下走去。
不過青望還是十分不解,皺著眉說道:“榣音,我方才和師父提起田生的天地劍,他好像不怎麼感興趣。”
榣音步伐如常,不在乎地說道:“哦?他應該感興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