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微言輕,毫無話語權。
她只能把希望寄託在松年身上了。
第七日,依然沒有收到回信的長離有些焦躁。
她和夫人打了一聲招呼,便出門飛去梅花糕攤子。
她在巷子口和匆匆趕來的兔耳少年撞了個正著。
“哎呦!”
兔耳少年揉了揉被撞痛的胸口,“你這劍也真夠硬的!”
長離道了一聲歉,就連忙問道:“不是說最遲今日就會有回信嗎,怎麼還沒訊息?”
兔耳少年摸了摸鼻尖,“我正要找你來說這件事呢。一個好訊息,信確實已經送到松年手裡了。”
長離忽然有種不妙的預感,“不會還有個壞訊息吧?”
兔耳少年訕訕道:“你怎麼知道?壞訊息是,人族和我們的交界地帶出事了。現在兩邊的通道都封鎖了,松年怕是一時半會兒趕不回來了……”
長離眼前一黑,松年回不來,那夫人的病症怎麼辦?
她追問道:“交界地出什麼事了,這封鎖要封多久?”
兔耳少年謹慎地看看了四周,才壓低聲音對長離道:“聽說是涉及我們妖界權力頂層的大事,至於要封多久,就不知道了。”
長離急的團團轉,病症這種事,最是拖不得。
兔耳少年看著她著急的模樣,問道:“你到底什麼事情那麼著急,說來聽聽,沒準我能幫上忙呢。”
長離思來想去,最終還是開口道:“你認不認識,什麼醫術了得的大夫?”
兔耳少年一臉莫名地看著她。
看得長離都懷疑自己劍身上是不是沾了什麼髒東西,“怎麼了?”
兔耳少年眼神奇怪,“你到底是哪個山溝溝裡出來的鄉下妖啊,全妖界都知道,我們兔族的大夫是數一數二的……”
長離懷疑地看著一臉稚嫩的兔耳少年。
不是她以貌取人,而是眾所周知,年紀越大的大夫,看著越讓人放心。
兔耳少年似乎是被長離的眼神冒犯到了,氣地跺了兩下腳,“你別看我臉嫩,我今年已經八百餘歲了!”
長離當即露出一副真沒看出來的驚詫神情。
妖族的年紀,真是個謎。
兔耳少年被長離的反應氣得臉都紅了,“要不是我們有了一起吃梅花糕的交情,你想讓我看病,我還不給看呢。”
長離趕緊安撫道:“兔兄,失敬失敬,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了。”
兔耳少年輕哼一聲,“我名月扶,你可以稱我一聲月大夫。”
長離微微欠身,鄭重道:“月大夫,我願以十籠梅花糕為診金,邀您上門看診。”
月大夫矜持地輕咳兩聲,將手背到身後。
“既然你如此誠心,這場診治,我就應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