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點了點劍尖,正想放過她,卻發現劍鞘和劍柄之間,露出了短短一段劍刃。
她捏住劍鞘,冷了臉。
“你的劍鞘是怎麼回事,莫不是出門被人欺負了?”
長離的聲音更低了,“我用這一寸劍鞘,跟人換梅花糕了。”
她也沒說錯,她給了兔耳朵一寸劍鞘,從兔耳朵那裡收了五塊梅花糕。
夫人頓時哭笑不得,差點忘了,小劍靈沒有零花錢,怎麼買的梅花糕。
這麼看來,這可是她收到的最貴的梅花糕了。
夫人用指尖拈起一塊梅花糕,咬了一小口,便笑眯了眼,“好吃。”
長離心頭微松,“您要喜歡,我每天都去給您買。”
夫人樂呵呵地又咬了一小口,“那我可得給你在身上綁個錢袋子,不然今天換一寸,明天換一寸,你的劍鞘都要削沒了。”
長離不禁有些臉紅。
當真是一分錢難倒劍。
有了梅花糕的藉口,長離便能光明正大的出門了。
當她第三日來到梅花糕攤子時,兔耳少年帶來了好訊息。
“我已經在黑市找人幫忙送信了,最多七日,就能有回信。”
長離終於鬆了一口氣。
等松年收到信,自然就能聯絡上大人。
那夫人的病症,想必也能及時得到解決吧。
日子在長離的翹首以盼中漸漸過去,眼看著第七日就要來臨,長離恨不得整個劍蹲在小院門口。
夫人看到她裡裡外外躥來躥去的模樣,彎了彎眼睛,“這是想出門玩了?”
長離扭了扭劍身,“才不是。”
夫人一臉的不信,“白白在你這個年紀,就天天想辦法溜出門,這院子牆角刨出來的洞,我都不知道堵了多少個了。”
長離一時無言。
在夫人每天白白長,白白短的描述中,長離已經預設這是一隻愛惹禍的小白狗了。
拆家,偷吃,還刨洞。
不是狗,還能是什麼?
長離將腦中毛絨絨的狗子掃到一邊,忍不住問夫人:“您最近睡得越來越多了,真的沒覺得那哪裡不舒服嗎?”
夫人小小地打了一個哈欠,“不過是有些春困罷了。小孩子家家的,操這心做什麼,你這個年紀,該吃吃,該玩玩。”
說著,夫人又打趣道:“不過你現在除了靈氣,也吃不了什麼,就多玩一玩吧。”
長離執著道:“可是您的鬢角……”
夫人連忙“哎呀”了一聲,用手遮住鬢邊的銀絲,“我也不年輕了,生了幾根華發,你還非要點破。”
長離對夫人的顧左右而言他毫無辦法,誰讓她現在只是個初生的小劍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