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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責看守州府牢房的老周今日極開心,有個裝肚子痛的小子給了他銀子說是要送個東西給陸將軍,這好處倒是偏了他。
他舉著手中的玉佩對著光看了好一會,又小心翼翼地擦了擦放進了荷包裡,這是個古物,家裡那不成器的兒子有媳婦本了。
老周哼著小調溜溜達達與人交了班便去了城中的酒坊。
城外雖然已戒嚴,但城中因為有大軍鎮守,城中的百姓仍是安居樂業,並不驚慌。
皇帝老子的舅舅還在城裡住著呢,慌什麼?!
他腳步一抬,便去了離州府衙門不遠的張記酒坊。
今日小賺一筆,怎麼著也要享受一二才是。
老周進了酒坊,高聲吆喝著酒博士,敞開肚皮便喝了起來。
他喝得盡興,抬眼便瞧見了常在衙門出入的幾位副將。
老周眼珠子一轉,頓時有了主意。
他拎著酒壺過去鄰桌與副將套近乎。
“幾位大人好雅興,今日便由老周做東,請幾位爺喝些薄酒,來,”他招呼酒博士過來,“給這桌的幾位爺上最好的酒。”
卞錦之今日被陸將軍訓斥了一番,又想起了幾年前的舊事,本就是不舒坦的時候,見一個看牢門的也來與他稱兄道弟,頓時便更不爽了。
依著他的性子,一腳踹開便是,可念及將軍的嚴令,只勉強朝老周點了點頭,示意他隨意,抓起桌上的酒便自飲自酌起來。坐在他身旁的幾位同僚也不勸解,紛紛給他倒酒。
老周見狀頓時順著杆子往上爬,他坐了下來,不由分說便給卞錦之倒酒。
卞錦之與幾位同僚喝過三輪,煩不勝煩決定開口趕人,他眯著眼看著老周,忽然開口道,“你是誰?”
其餘幾位男子都嘿嘿笑了起來。
老周的臉皮自是不薄,當場便自我介紹一番,隨後又開始敬酒。
幾個副將對這種貼上來之人自是極其膩歪,幾人各自交換了眼色,頓時都熱情起來。
不過半個時辰,老周便喝得分不清東南西北,沖著卞錦之就叫婆娘,只逗得一行人差點笑岔了氣。
幾人找了樂子,當下便酒也不喝了,各自逗著老周說話,最後,老周家床笫上那些私房事也被眾人聽了個遍,酒飽意足之時,那老周笑嘿嘿地拉著卞錦之樂。
“死婆娘,今日你男人可得了個大漏子,你看——”
他一邊說著話,一邊朝身上摸去,只是酒喝得太多,手不是拉到了褲腰帶便是解開了衣襟,這般放浪的模樣,便是將整個酒坊所有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卞錦之幾人也不急著走,就看著這叫老周的漢子當堂表演脫衣舞。
酒坊樓上的欄杆上也趴了不少人,男人們嗷嗷怪叫著喊著快些之類的話。
一片熱鬧中,可憐的老周渾然不覺,等他好不容摸出了懷裡的荷包,這才咧著嘴笑了。
“死婆子,你瞧,咱家兒子的老婆本,”他嘿嘿笑著,哆嗦著手就要去解荷包,只是喝醉了的人,哪裡能做這般精細的活,手下一抖,那髒兮兮的荷包便滾落在地上。
“快,撿起來——”
“撿起來,讓咱們瞧瞧什麼是老婆本——”
“莫不是哪家窯子裡的姐兒的肚兜吧,哈哈哈——”
趴在欄杆上的漢子們伸長著脖子,或怪笑著跺腳,或“哎呀”叫喚著捂住肚子。
老周哪裡知道自己成了戲臺子上的小醜,他兒子的老婆本掉了,他得撿回來,莫要讓別人撿了去。
他甩了甩頭,嘟囔了兩句“屋子怎麼在轉,”隨後踉踉蹌蹌地便去撿荷包。
卞錦之幾人笑得已經伏倒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