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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要開那麼長時間嗎?她知道不是,因為她心裡驀然有種不安,她卻不知道那是什麼,只能困惑看著他。
“你晏年哥哥考上了加拿大維多利亞大學的研究生,會在那裡碩博連讀,當然要五年的時間,”爸爸心情特別好,朗笑跟她解釋,“凝凝啊,你這次高考發揮不錯,說不定也能報考晏年讀的南海大學;你語文和英語都很好,可以選文學或英語專業,到時候如果也想出國讀研,可以申請加拿大的多倫多大學,爸爸去過那個學校,真的很不錯,就是離晏年的維多利亞有點遠。”
加拿大,維多利亞,她腦子一下子嗡嗡亂響,沒了思緒。好一會兒才悶聲回了父親的話,“我才不要出國。”
那天她故意喝了兩罐菠蘿啤,讓自己意識不醒,藉故離開餐桌,早早回房休息。她知道晏年哥哥一直在看她,可是她不想再看他了,他總是走得比她快,她總是趕不上他;她不想再看他了,因為他就要去那個叫維多利亞的地方,她再也看不到他了。
那天她昏睡至淩晨醒來,怔坐床上許久,然後翻出四年前巫馬陽說要回家那天買的那份世界地圖。
地圖還是那麼新。那個在太平洋的另一端,位於北美洲的國家離冷冷的北極很近,而那個叫維多利亞的城市,離北極更近。她知道那是個很冷的地方,那個地方不喜歡下雨,有很漂亮的藍天,非常幹淨的海水,巫馬陽走後給她寄的那封信,就是來自這個叫維多利亞的地方。
可是,她不認識這個地方。
她曾經覺得討厭的人,她喜歡的人,她終於明白那種感覺叫做喜歡,他們都要去這個地方,她不認識的地方。
巫馬陽說的對,他走後,晏年哥哥走後,她的日子一定過得又悽慘又無聊。
可是她已經習慣了。
習慣了。
習慣了當膽小鬼,當縮頭烏龜。
晏年在回校之前找了她三次,她每次都當縮頭烏龜,而第四次,是她在去書店的路上。在校園門口,她看到揹著回來當天那個大大黑揹包,站在校門旁邊那株百年大葉榕下等著自己的他。
他站在大葉榕下,長身玉立,明亮晨陽從大葉榕的枝椏葉隙灑落他身上,凝著一層瀲灩光澤,溫煦的哂顏,依舊如月如玉,而那一次,卻是這一生他們最後一次的相見。
他等她走過去,如昔輕撫她的細軟發,“凝丫頭,還在生哥哥的氣嗎?”
她搖頭,她不生氣,她只是心口悶悶的,她只是,害怕培養習慣。
害怕那些沒有他的習慣。
因為知道了那些感覺就叫喜歡,她更像一個膽小鬼,更像一個縮頭烏龜。
那天直到陪他進了汽車站,看他上車,她還是什麼都說不出口。
他登機當天,給她打了電話。那天是8月21號,距離她收到南海大學的錄取通知書,已經過去很多天。她沒有告訴他,因為她當去到那個他呆了四年的地方的時候,他已經不在那裡,他已經抵達那個離北極很近,離她很遙遠的城市。
就在8月21號這一天出發,航班在晚上19點整。
電話接通的時候,她特意看了掛鐘上的時間,17點26分。
“凝丫頭,最近過得好嗎?”
“嗯。”她輕應著,雙眸盯在通話時間上,問不出口那句——“晏年哥哥,你已經在機場了嗎?”只是低著頭,沉默看著一秒秒累加的通話時間。
“凝丫頭,哥哥在機場,剛剛到。”
“哦。”
“凝丫頭,再過幾天你也要開學了。”
“嗯。”
“凝丫頭,南海大學很漂亮,跟茉都學院一樣,到處種了大葉榕、小葉榕,還有紫荊花;另外有一種花,哥哥特別喜歡,它叫藍花楹,花的顏色是有點藍藍的紫,特別好看。
“嗯,晏年哥哥以前跟我說過。晏年哥哥說喜歡那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