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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流風使勁撞門,剛撞了一下,門突然開啟,沒能完成的第二次撞門動作産生的沖力使得他重重地摔在地上。季流風疼得齜牙咧嘴,快速爬起來沖到床邊,一邊哭喊著“媽媽”,一邊想把緊抱著他母親的鬼侍推開。
眼前的鬼侍不僅奪走了父親的生命,毀了他的前途,害他母親受苦,還令他沒能為母親送終。強憤之氣沖上頭腦,季流風使勁抓提季千羽的衣領,強行將季千羽的頭扯離他母親的頭,迅速照臉一拳揮去。季千羽沒想躲,生生收下兒子的一拳,雙臂依然緊緊抓抱著妻子。
季流風難以理解季千羽的這種表現,舉起拳頭準備揮出第二拳,突然愣住,他看見一雙淚光漣漣的血紅色眼珠。
“你……鬼侍原來是吸血鬼!”季流風錯愕地驚聲道。
季千羽狠狠瞪看兒子,雙目發著寒光,逼得兒子垂下拳頭驚恐地後退幾步,這才轉眼看著妻子長眠的容顏,輕輕地把妻子放下,然後下床走向兒子。
季流風嚇得連連朝門邊後退,他想逃跑,可沒法逃跑,他不能丟下母親不管,而且不知門是什麼時候關上的、誰關上的。這就是吸血鬼的隔空異能,傳說中的魔鬼出現在現實裡。
退無可退,季流風心一橫,揮拳沖向季千羽。心下贊賞兒子有膽量的同時,季千羽明白拼力氣拼不贏兒子,只有使技巧。幾百年來,夢境中也好,現實中也好,彌六合裡的幾個妖孽男時常對他拳腳交加,他多少也會一些功夫,比兒子的蠻力橫沖直撞高階一些。
幾拳揮空,季流風心慌起來,餘光掃視屋子想找棍棒之類的東西,可是滿屋子的主體是鑲嵌他畫作的父親的畫框,只能舉凳子。發現兒子的目光瞄向一張凳子,季千羽又怒又無語,閃身擋住兒子的視線,開始主動攻擊。被識破了,季流風只得徒手過招,臉和肚子分別捱了兩拳。
見季千羽用舌頭掃舔嘴唇,季流風雙腿虛軟,含淚看了母親一眼,迅疾轉身朝房門跑去,伸手去拉門把手。手沒能碰到目標物,季流風驚恐地看見血色光像繩子一樣從他身後纏住他的雙臂和雙腿,令他動彈不得。
季千羽憤怒地走到兒子面前,伸手緊緊抓捏著兒子的臉頰,冷冷地說道:“不孝子,貪生怕死,竟然拋棄你媽媽。”
季流風無言以對,淚流直下,狠狠地瞪著季千羽。突然意識到什麼,季流風迅速躲開眼神,不讓季千羽看他的內心。
“你媽媽為什麼求死?”季千羽開始審問,希望兒子如實交代,他不想對兒子使用鬼眼。
季流風緊緊咬著嘴唇,將哭泣聲憋在喉嚨裡。
“不想對我說?爸爸告訴過我,他給你介紹了老祖宗們。你去見他們,向他們解釋,你媽媽為什麼要以死保你周全。”季千羽痛心地說道。
見老祖宗們?!季流風驚瞪大眼看向季千羽。
季千羽放開兒子的臉頰,走到床頭櫃邊,拉開抽屜,拿出一瓶藥水,重新走到兒子面前,故意斜翹嘴角扯出一絲陰邪的笑意。
“你想毒死我?”季流風冷聲問道,很意外自己怎麼突然平靜下來。
季千羽沒接話,哼笑一聲,開啟瓶塞,一手用力緊抓兒子的臉頰,一手拿著藥瓶,將瓶口對準兒子的鼻孔。季流風想掙脫,無奈雙臂雙腿被縛著。鼻子裡吸入一股特殊味道,季流風覺得頭暈目眩,渾身使不上勁兒,癱倒在地上,虛晃神中看見季千羽一屁股坐在他的胸膛上,繼續將瓶口對準他的鼻子。
“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無力地噓聲說完,季流風閉上雙眼。
季千羽挪身坐在地上,垂首哭泣。
一場噩夢,季流風渾身一顫,驚醒過來,轉頭看見一個人在一座墳前燒紙錢。剛想起身,他突覺渾身疼痛,尤其是雙腿。
“你醒了?”聽見聲響,季千羽扭頭看向兒子。他力氣有限,一路時背時拖,好不容易才把兒子帶到季天承大老祖宗的墳前,累得差點虛脫了。藥瓶帶在身上,他還要把兒子又背又拖地帶出亂石崗。
看著墓碑上的墓主刻字,季流風明白了,忍著疼痛的雙腿站起來,走到季千羽身邊蹲下,拿起一疊紙錢在香燭火苗上引燃,喃喃地說道:“季天承大老祖宗,我是季流風,來看你了,收錢吧。”
“季天承大老祖宗是編故事的高手,也喜歡聽故事。講講在奧業日化發生的故事吧,真實故事還是編造出來的假故事,大老祖宗分得清楚。你頂著大老祖宗模樣的臉皮,別給大老祖宗丟臉。”季千羽盤腿坐在地上,一副聽故事的姿勢。
“我媽媽的事,我自會解決,用不著你來裝好人。”季流風將引燃的紙錢放在他與季千羽之間的空地上。
“你解決得了嗎?你拿什麼換回你媽媽的命?以暴制暴,然後自首投身監獄?”季千羽冷聲連問。
“你能立大功,我也能。你毀了我爸爸的心血,我靠自己重鋪爸爸為我而設的心血之路。”季流風堅定地說道。
“什麼樣的大功可以讓你重回天華大樓?”季千羽緊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