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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門進入辦公室,見外孫季流風坐在他的世督椅上,鐘明洋有瞬間幻視,眼前瞬閃一種說不出感覺的影像。他輕輕甩了一下頭,眨了一下眼睛,定眼看向外孫。剛才的幻覺,似乎是幾百年前天華集團繼承人在祖位上學習的畫面,是他追查鬼侍歷史和季千羽設套動機時反複思考後留在他心裡的不算答案的答案。
鐘明洋微皺眉頭,心裡有些不高興,快步走到辦公桌前,想開口教育外孫何為言行規範、何為公私分明,卻見外孫專心致志地在畫畫,桌子上有一盒水彩筆。
“繼續。”見外孫停筆抬頭,鐘明洋舒展眉心笑道,邁步繞過辦公桌走到外孫身旁,傾身看畫。畫中是一個古戰士手持法杖,很像影視裡的魔法戰士。
“喜歡美術?將來要當畫家?”鐘明洋又喜又嘆,他本想把外孫往政治上牽引。不過,正確的孩子教育,應該順應孩子的特長,美術學得精,也可以立業。
季流風搖搖頭,用水彩筆指指腦袋,看著鐘明洋說道:“我想把小時候所有的記憶畫出來,當作禮物送給葉媽媽和季爸爸。”
“怎麼想到要製作這種禮物?”鐘明洋贊賞地問道。
“班裡有個同學在群裡炫耀,說他和媽媽把他出生起的照片和難忘的事情做了圖文對應,做成一本書。老師看見了,讓他在群裡發布,說新學年家長會上會進行表彰。我也想試試,不是為了得到老師的表揚,只是一份送給爸爸媽媽的禮物,感謝他們養育我。”季流風認真地說道。
鐘明洋欣慰地點頭表示肯定,指著畫笑道:“這也是你的記憶?別畫這些,你爸媽看到了會懷疑你沒有好好學習,私下偷看不適合小學生的畫書和影片。”
“我沒有偷看,就算看,也是經過爸爸媽媽、爺爺奶奶同意了的。這幅畫不是我從書上或電視上看到的,是很小的時候就有的印象,想畫出來。我所有的事都要一絲不漏地讓爸爸媽媽瞭解,也當成一本成長日記,長大後不會忘記。”季流風說得很真誠。
鐘明洋鼻子一酸,輕輕拍拍外孫的頭,聲音有些哽咽:“好孩子,這份禮物很珍貴,你爸爸媽媽一定很高興。”
“我始終畫不好這個戰士,記不清他的樣子,也不知道記憶中怎麼會有這個人,只能參照季爸爸的樣子畫。”季流風一臉請求地看著鐘明洋。
“這是你的季爸爸?你的其他畫作先給我審看,看能不能拿給你的季爸爸和葉媽媽看。”鐘明洋笑起來。畫中的古戰士五短三粗,沒一點像季千羽,他女兒葉詠桐的畫像肯定也慘不忍睹。
“好,我全部藏在世督外公的櫃子裡,全部完成後釘成冊送給季爸爸和葉媽媽。”說完,季流風起身走到高櫃前,開啟櫥窗,從一堆資料夾裡抽出一個資料夾,走到辦公桌前,恭敬地用雙手遞給坐在世督椅上的鐘明洋。
鐘明洋微笑著用雙手接過資料夾,用眼神示意外孫到他身邊來。從資料夾裡抽出幾張畫紙,鐘明洋掃視了一下,加上桌子上的一張畫,一共有八張,看來外孫才開始進行這個大作。八張畫都不是正常的成長記憶,全是古怪的人、古怪的姿勢,其中三張畫裡有同一個法杖武器,一張畫裡有一個怪物。
“這是你的記憶?”鐘明洋疑惑地看向外孫。
“嗯。”季流風點頭確定。
“確定不是從書上和電視上看到的?”
“確定我是用眼睛看到的,很小的時候。”
“人物是誰?”
“記不清了,我參照季爸爸和葉媽媽的樣子畫出來。”
鐘明洋仔細打量了一番外孫的表情,把八張畫排放在辦公桌上,聚神審看。人物肯定不止一男一女兩個人,從高矮和著裝就能看出來。手持法杖武器的分別是兩男一女,法杖畫得很清晰。杖柄有人的半身長,杖端上的圖形中,中間是一個黃色的實心圓盤,外圈繞畫有一條龍。應該是龍吧,頭上有角,嘴邊有長須,否則太像一條蛇。龍口與圓盤相接,龍身和圓盤間有圓環空隙,被塗成紫紅色。怪物飛在一男一女頭上,像蝙蝠,可沒有頭,翅膀端長著人的手指,旁邊還有氣泡配文:這樣子真丟人。
確實畫得很搞笑,但鐘明洋發覺他笑不出來。“你的記憶中,畫中人有幾個?”鐘明洋看向外孫問道。
“記不清了,像一大家子,至少五六個吧。”季流風眼珠子轉著,努力回憶。
“你的季爸爸在這大家子裡嗎?”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