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國生內心在苦笑,他是無意間遇到逃命的李大哥,以為他被壞人追殺,沒想到卻救了這樣一個人。
“小尹啊,我溝透過了,可我那個小舅舅,說什麼也要讓你們花錢賠償。我能盡的最大努力,就是撒手不管,將我找來的人撤走。清河坊那邊的人,我實在不好說什麼了。就這,回家後,我老孃還不知道怎麼罵我呢。”李大哥無奈地說。
“李大哥,謝謝你。今晚或者明晚,我請大家吃飯,我們電話聯系。”尹國生很是感激。
“吃啥飯啊,這麼多人你一個月的工資都不夠吃的。改天,還是我們倆,一人一瓶白酒,一盤花生、一隻燒雞足矣。”李大哥說完,與大家一聲招呼,二十多人乘幾輛轎車離去。
清河坊的五六個人看到大批人手離去,簡單的一商量,一起走了過來。
“兄弟,挺有面子啊,李矮子讓你幾句話給打發掉。你是哪位?”一個面色發青的瘦高個兒問道。
“兄弟尹國生,湊巧與李大哥相識。”
“你是哪片的?”瘦高個兒接著問。
“我經常在吊橋公園那邊玩兒,大家叫我生子。”
“練武的生子?”
“哈哈,瞎玩兒而已,鍛煉身體。”
“兄弟,我們商量商量,這事兒怎麼也要有個解決辦法。你在那邊如果能做主,我也替小老五做個主咋樣?”瘦高個兒與幾人協商後說道。
“你說吧,我能做主。”
“看李矮子他們走的那麼不情願,我猜想你們不會賠錢。你們那邊給小老五認個錯咋樣?就算我們不打不相識。”
“怎麼認錯?”
“擺頓酒吧,這樣好看些。我們也不差你那頓酒,只是想讓小老五面子上過得去。”
“你想著他的面子,可電視臺的怎麼辦?”
“電視臺的是請神容易送神難,這得你們想辦法。”
“今早這事,是小老五挑起來的,為什麼我們要賠罪?還要處理電視臺的事情。我看得小老五賠罪,並向電視臺說明此事經過。”尹國生毫不客氣。
“兄弟,我們都是出來混的。這事對你我來說,只是中間人,我們得將事情往好的方向推動。”看尹國生態度強硬,瘦高個兒知道自己惹不起眼前這人以及他那一幫一起玩兒的兄弟。
“電視臺的事情再說,我們先進去將人領出來。他們在派出所待著,不是啥好事。”
“好吧,聽你的。”
在派出所,雙方各自交完治安罰款,接受批評教育後,又在外面碰了頭。
“兄弟,今天是你在這,我給你面子,不過那小子我放不過他。”失去眾人支援的小老五指著王野對尹國生說。
“我他媽要是怕你,我是婊子養的。”王野不甘示弱。
眼看兩人還有沖突的可能,尹國生趕緊站在兩人中間:“今天二位的事情到此為止,如果誰還想挑事,一切沖著我來。”
在朋友的拉扯下,小老五放下幾句狠話,極不情願地離開。
沖著焦德望嘿嘿一笑,尹國生說了句讓焦德望吹鬍子瞪眼的話:“我的任務完成,電視臺的事情就麻煩您老人家擺平吧。”
面對電視臺來採訪的記者,焦德望好說歹說,甚至苦苦哀求記者,想讓他們不發表這條新聞。可人家硬是軟硬不吃。他們的理由很簡單:“我們是接到投訴電話,來正常採訪的。我們來之前不認識任何一方,我們人都出來了,不拿回採訪材料,無法向領導交待。”
焦德望知道,這件事在新聞中播出,無論己方是否有理,都對己方不利,這條新聞無論如何不能讓他們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