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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國生在派出所外看到，二三十名男子三五成群的圍在一起。雖然他們手裡，身上沒帶任何器械，但是尹國生知道，在他們旁邊的轎車裡，一定會有打架用的家夥。
“尹大哥，你也來幫忙？”人群中走出樂呵呵的二人。從他們的年紀上看，比尹國生大的不止一兩歲。從他們的態度及語言來看，他們的某種社會身份至少要低於尹國生。
“哈哈，沒想到在這裡見到董、李二位大哥。你們這是？”尹國生客氣地反問。
“小老五被打，我們老大喊我們來撐個場面。”姓董的說。
“哪個小老五？”
“清河坊那個，你不認識？”姓李的問道。
“我聽說過這人，比較渣的一個。”
“是啊，我們也不想來為這樣的人站班。可我們老大與他有親屬關系，沒辦法。”姓李的說。
“這些人都是你們老大喊來的？”
“差不多吧，還有清河坊那邊的幾個人。看樣子都和小老五差不多，一個個像吸了毒，面色青黃的，沒人願意理他們。”
“我沒看到你們老大，他來了嗎？”
“在後面車裡，我領你去。”
……
“李大哥好久不見，近來可好。”尹國生伸出右手，握向一個已經禿頂、帶著大墨鏡的矮個中年男人。
“小尹啊。你這身肉可是越來越結實了。”李大哥右手握住尹國生的手，帶著粗大金手鏈的左手親熱地拍著尹國生的肩膀。
“哈哈，李大哥知道我喜歡聽這個，每次你都這麼說。”
“兄弟，我得奉承你啊，誰讓你幫我撿回這條命？到現在我還想著怎麼報答你呢。”李大哥大笑著說。
“李大哥，我還真有事求你。”
“說吧，天底下沒有李大哥不敢做的事。”李大哥的聲音很大，很自信。
“打小老五的，是我們廠的人。你能不能高抬貴手，將這些人撤了……”
撓了撓沒幾根頭發的禿頂：“兄弟啊，你這是公事，我理解。可小老五別看他年紀比我小，他卻是我親孃舅……”李大哥顯得為難。
“李大哥，我也不想管這事。可現任廠長是我師父，前兩任廠長是我義父，沒有這倆人，我早就進去了，也就沒有後來我打抱不平與你相識。
“那……讓你們廠子或者這三個人賠點錢咋樣？”李大哥遲疑道。
從兜裡掏出一張銀行卡，尹國生遞了過去。“我每個月工資三千五左右，密碼是一到六。現在裡面有一萬多，什麼時候小老五感覺賠的錢夠了，再將卡還給我。”
“兄弟，咋能要你的錢。就是我賠給他，也不能要你的。唉，遇到你算我出師不利。我先進去與小舅舅說說，得看看他的意見。”李大哥推回尹國生拿卡的手，搖著頭、嘆著氣走進派出所。
“尹大哥，還是你有面子，我從來沒見過老大這樣低頭。”姓董的說。
“尹大哥救過老大的命，老大必須這麼做。”姓李的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