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琪做過不少司法鑒定,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很快就過去了。
董事會如期召開。
沈蘭得到鄭經仁的訊息,知道羅溪與葉永楠反目,她開始也有些疑惑,但董事會上董事長的競選結果卻讓她相信了這件事。
羅溪的票數寥寥無幾,葉永楠還是選擇了支援自己,沈蘭自然也是,由於三個人誰也沒拿到半數以上的票數,董事長只能繼續空缺下去。
但令人意外的是,唐亮董事投了羅溪的票,雖然沒有影響到最終結果,但沈蘭還是一陣心驚,她爭取了那麼久都沒有得到唐亮的支援,如果這次葉永楠也支援羅溪,那麼羅溪當選董事長便毫無疑問了。
會後羅溪也很詫異,她問唐亮:“我沒有達到您的要求,為什麼您會支援我呢?”她與唐亮約定的1000萬粉絲數,至今還差著100萬呢。
唐亮說道:“你那期引起爭議的節目我看了,之後我思考了很多。不瞞你說,我離婚後和兒子的關系不太好,你說的那些話我都明白,只是從來沒有引起重視,以後我要重新考慮與兒子的相處方式。”
“謝謝,聽你這麼說,我感覺自己的努力沒有白費。”羅溪笑道。
唐亮繼續說:“說實話,這些問題很多人為人父母之後都還弄不明白,你年紀輕輕對於人性的認識卻很有深度,這也是管理者需要的素質,我相信你的眼光和智慧。當然我也不否認看好你的背景,這並不是什麼壞事,你能征服遲家大少那個神秘的男人,可見手段絕非一般,總之,我還是很看好你的。只是可惜這次……”他為了董事長落選一事惋惜。
“我不會讓您看走眼的,請相信我。”羅溪心情愉快,面上更顯得自信又從容。
唐亮也不是一般人,似乎看出了些端倪,呵呵一笑說:“那我就等著瞧吧。”
沈蘭與付義一起從會議室走出來,付義也不免有疑義:“羅溪和葉永楠怎麼突然不和了,她們之前不是還秘密見過面?”
“葉永楠想要的,跟羅溪想要的並非同一個結果,她想保住葉氏,可羅溪卻向著帝盛,對葉氏虎視眈眈,葉永楠怎麼能願意呢。”沈蘭唇角帶著不屑,對這個理由還是可信的。
而且這次唐亮倒向羅溪,沒有選出董事長對她來說反而是最好的結果。
付義陰惻惻的笑道:“那個小丫頭以為嫁入遲家就有恃無恐了,她大概沒想到葉永楠會堅守葉氏的獨立,還是太年輕太浮躁了。不過,她似乎不死心,還折騰查賬的事……”他瞟著沈蘭。
沈蘭輕蔑的一笑:“讓她查好了,姚光輝也不是新手,應付她一個外行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付義又問道:“那咱們手上的事……”
他指的什麼沈蘭自然明白,悠悠道:“一切照舊,反正她又不是董事長,葉永楠也不理她,一個虛設的董事有什麼用,隨便拿點東西出來應付著,讓她瞎忙去吧。”
付義附和的笑笑,也沒再說什麼。
殊不知,麻痺大意要不得,這正是羅溪放棄董事長的目的。
就像遲國忠說的,人在不同的位置上看到的事情不盡相同,這跟她的想法不謀而合。
坐上董事長之位是風光,但被擺在臺面上,很多事就被動了,她現在要的是一個進退自如的隱蔽位置,可以自由觀察並進行著一切。
羅溪從姚光輝那裡得到的賬目,沒有發現什麼明顯的漏洞。原本她也沒指望,只是為了做出樣子,如果她表面上放棄努力,反而會引來沈蘭的猜測。
很快傳來了一個好訊息,孫律師要回國了,這樣至少在賬目問題上能有所突破。
同時,她的節目又重開,每天忙忙碌碌,卻忽略了身邊的某些人。
許安琪一直都沒有死心,所以才一直留在帝京,從小到大,她想得到的東西沒有一樣是得不到的,這也是她過分自信的原因之一。
她以前人在國外,卻一直利用父親的關繫留意著這邊的動靜,她對於淩冽的執著也許源自於求而不得的不甘心,本想用自己獨到的才學治癒淩冽並捕獲他的心,卻沒想到被羅溪捷足先登。
而且這個女人總是擋在她面前,無論是專業還是節目都讓她嘗到了挫敗的滋味。
不得不承認,羅溪在這個專業上很有天賦,治療方法大膽而獨特,在她看來幾乎有些超出常規,但患者反應卻很好。
這讓她更加的不甘心,漸漸的,她有點兒忘了自己回來的初衷,一門心思都用在打倒羅溪,奪回淩冽上了。
早早結束門診,她就匆匆離開了醫院。
自從羅溪頻繁出診以來,她的病人已被她搶走了不少,每天看著一堆對羅溪慕名而來的患者,她這氣就不打一處來。
但她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到了約定的咖啡廳。
坐下不久,侍者就帶著她要見的人走進包間——正是喻昊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