診室並不完全隔音,剛才他倆又是站在門口,說的話她都聽得清楚。
她一直尾隨羅溪和喻昊炎兩個人走出門診大樓,門診結束時間人流很多,他們兩個都沒注意後面有人跟著。
羅溪與喻昊炎看起來很親近,說話語氣比較隨便,一看就是關系匪淺。而且他們討論年紀的那幾句話聽的許安琪有些迷惑,當然事情真相她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
許安琪心裡不止疑惑,還有幾分激動,看來淩冽和羅溪之間也不是無機可乘的。
她隱忍到現在,終於有了收獲,像是謎題找到了突破口,怎麼能不激動。
……
那天被羅溪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沈思思沒跟家人說起,連沈思博也不知道具體經過。
沈蘭聽沈思思說過計劃,見酒會之後她始終沒來找自己,便有種不好的預感。
後來打電話給沈思思,她才忍不住向沈蘭哭訴了一番,當然隱去了自己被拍yan照的環節,還鼓動沈蘭收拾羅溪。
沈蘭自然也想,上次節目裡被曝光的事,她還餘怒未消。
她打算親自去看看沈思思,把事情問個清楚,付義卻突然來訪。
兩個人在客廳裡坐下,付義便說道:“聽說唐亮董事就要回來了,羅溪在他走之前去見過他,不知道兩人達成了什麼協議。”
“唐亮可不是那麼好搞定的。”沈蘭不屑,否則她早就是董事長了。
“最近她人氣很旺,週年慶的時候,我看那些中立的董事對她都很客氣。”
“他們見了我也很客氣,可表決的時候,就沒一個客氣的了。一幫老滑頭。”沈蘭嗤道,她想出門,看付義似乎有心事的樣子,又問道,“你今天來就為了說這個?”
付義剛端起茶幾上的瓷杯,不動聲色的小啜了一口茶,慢慢放下杯子,神色微變,“最近財務部裡不太平靜,我怕在這個關鍵時刻出岔子。”
沈蘭暱了他一眼,問道:“怎麼了?”
付義又若無其事的笑笑說:“其實也沒什麼,算了,我不該說這些小事來煩你。”
他這一招是其實是為了勾起沈蘭的興趣,沈蘭自然會意,往高高的沙發背上一靠,說道:“你就直說吧,別吞吞吐吐的。”
付義這才端出一副認真的神色:“財務部裡最近人心不穩,很多怨言,我怕總這樣下去,會捅出什麼簍子來……姚總監是咱們自己人,我是擔心這個。”
“都有什麼怨言?”沈蘭繼續問。
“我聽說主要是說誰誰不公平之類的,做領導的有自己偏愛的下屬很正常,但讓大家感覺到不公就太不高明瞭。”
付義說的很正義凜然的樣子,沈蘭卻在心裡嗤笑,悠悠道:“這件事我知道了,如果真有這種事,我會提醒姚光輝的。”
付義還想趁熱打鐵,於是道:“姚總監這個人作為財務總監,業務還是過硬的,只是個人作風上面……”
沈蘭截住他說:“付義,我們都在一個戰壕裡,有些話我就明說了,姚光輝這個人咱們得繼續用,他就好那一口你也不是不知道,只要不影響大局就好。不過是個女人,我會看著辦的。”
付義忙點頭:“好,我也是為了咱們大局著想的。”
“嗯,你留神他也是對的,一定不能出紕漏。”沈蘭又肯定了他一句,算是安慰。
付義又連連點頭,唇角浮起得意的笑。
沈蘭起身出門,他也跟著出來。
羅溪本想和喻昊炎一起吃飯,但中途接到柳蝶的電話,要她回去確認婚禮籌備的事情。
兩人只好在醫院門口分手,喻昊炎眼尖,一眼看到那輛黑色的保鏢車。
“咦?你現在兩部車了?”他問。
“那是保鏢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