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那期節目有很多負面評價,但此刻看到有人因為受了啟發專程來找她,她還是覺得自己的努力沒有白費。
“放心吧,”羅溪安慰的說,“他這個年紀的孩子性格還沒有最後養成,只要消除了不良因素的影響,會好起來的。”
夫婦倆聽了臉色明顯輕松下來。
羅溪仔細做了問診和檢查,單獨與男孩做了一番談話,心裡有了初步的結論。
她沒有說一些晦澀難懂的醫學術語,或是普通醫生常用來應對病人的‘官方’語言,而是用淺顯易懂的方式將病情解釋清楚,然後開了處方,又向那對夫婦叮囑了許多注意事項。
夫婦倆連聲道謝,帶著孩子離開的時候,神情與進來時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她問診很詳細,耗時比較多,看完最後一個病人,門診結束時間早過了。
她起身收拾東西準備下班,忽聽診室的房門被當當敲了兩下。
抬頭一看來人,忙舉手擋住眼睛,“不行了,太閃眼了。”
門口站著的挺拔身影,正是喻昊炎,咧嘴沖她笑,露著一口白牙。
“你這是看病人把自己看瘋了?”
“注意你的措辭,我的病人不是瘋子,頂多是心理上有障礙。”
“我哪兒就閃了您的鈦合金眼了?”喻昊炎不服的問。
羅溪用手指指自己的牙齒。
喻昊炎頭頂唰唰冒出三道黑線,這個女人隨時隨地可能脫線,腦子不夠根本跟不上她。
“你怎麼來了?”羅溪脫了白大褂朝門口走過來。
“我怎麼不能來了?”喻昊炎反問。
羅溪故意眯著眼睛湊上去,仔細打量他,“怎麼,你也有障礙了?跟姐說說。”
“去。別老佔我便宜。”
“我比你大一歲,怎麼叫佔你便宜了?嚴格說來,你就是要叫我姐。”羅溪把頭一歪,很理直氣壯的樣子。
喻昊炎嗤笑:“你現在可沒我大,還是死心吧。”
“那你到底幹什麼來了?”羅溪問。
“到這附近辦事,正好幫我老爸開點藥,順道過來看看。”
“咦?叔叔怎麼了?”羅溪問。
“沒事,高血壓的藥吃完了,我順手幫他開點帶回去。你下班了吧,一起走?”
“好。”羅溪和他一起走出來。
“要不要一起吃個飯?”喻昊炎看看她,“還是說你得陪你家那位。”
“他今天不回來。”
“那我就把你拐走吧。”喻昊炎已經決定不在她面前露出真心,所以用的是說笑的語氣,就像他們以前一樣。
“你有那本事嗎,兔子弟弟?”羅溪不懼他的挑釁。
“把弟弟去掉,兔子也不要……”
兩個人說著話嬉嬉鬧鬧就走出去了,這本是他們之間說笑的方式,可別有用心的人聽起來,味道就有點兒不對。
羅溪本以為下班時間都過了,診室裡沒其他人了,他們轉出心理診療科的入口沒多久,許安琪就從羅溪隔壁的診室裡走出來。
其他的醫生確實都走了,這會兒診室裡只剩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