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冽陰惻惻的眯她,吃貨的人生理論還真是奇葩,吃就是樂子,不吃就是少了樂子?
大島吸溜著一根米粉,癟著嘴不敢笑。
淩冽的視線在他倆臉上飄了一圈,這倆吃貨有意思嗎,這還嘲笑他?
——嫌富愛貧呢?
大島很快吃完了兩大碗米粉,酒足飯飽,走出去外面抽煙。
淩冽也快吃完的時候,羅溪的牛肉還剩下一小半,大份兒米粉,外加三兩牛肉,她發覺自己有點貪心不足。
“我的牛肉吃不下了,你要嗎?”她問淩冽。
淩冽不置可否。
羅溪以為他嫌棄自己,解釋道:“我一開始就撿出來放在碟子裡的,沒動過。”
然後把盛牛肉的小碟子推到他面前,“別浪費。”
她垂著眼簾,長睫覆下,微微撅著小嘴,因為吃了熱食而泛紅的小臉吹彈可破,難得一副乖巧的樣子。
淩冽眸光微動,一眼瞥見旁邊桌上一對兒小情侶,那女生食量小,正把吃不了的米粉夾給男生,男生喜滋滋的接過來。女生還溫柔的拿紙巾給男生擦了下嘴角。
看看難得乖巧的某女,擦嘴角什麼的,好像他給她倒是做過一次,還鬧得很尷尬。
指望這個大條的女人就別想了…
再低頭看看眼前碟子裡的肉片,他拿起筷子利落的夾進自己碗裡。
直到肉片入口,他才恍然一驚。
吃別人剩下的東西,雖然嚴格意義上講也不算是剩,但絕對是頭一次,他竟然毫無抵觸情緒,亦毫無警覺。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他這是受了旁邊人的感染?
什麼時候開始,他竟對她卸下防備了?
軍爺略帶懊惱的走出小吃店,渾身吃得火熱,對外面的冷空氣也覺得不那麼冷了。
三個人上了車,直奔帝京大酒店。
最近一段時期是年會頻繁的時候,能在帝京大酒店辦年會的都是實力雄厚的大企業。
雖然已經過了十一點,酒店大堂裡還是人來人往的非常熱鬧。
來往的人裡大多都是著裝隆重的男男女女,各種花枝招展,香氛繚繞。
他們從小停車場走到一樓的電梯間,雖然有四部電梯,但只有一部到達他們的樓層。
那部電梯到達一樓,大門朝兩邊滑開,裡面竟是滿員,多是盛裝的男女,大概是從樓上某個宴會廳下來的。
淩冽和大島閃到一邊,不想太引人注目,羅溪站在電梯門口一側緊挨著大門。
人潮一股腦湧出來,黑壓壓一片。
突然——一股濃鬱的帶有麝香尾調的香水味鑽進羅溪的鼻腔。
她不禁渾身為之一振!
這種獨有的香氣,她只從那個人身上聞到過——公爵!
亞洲頭號恐怖組織頭目,那個十惡不赦的可怕男人。
她舉起目光朝那群人裡搜尋,那些西裝革履的男人的背影大都一樣,人群裡有兩三個個頭很高的,一時也分辨不出誰是誰。
“走。”淩冽招呼一聲,率先和大島上了電梯。
“幹嘛呢?”他見羅溪站在門口發愣,問了一嘴。
那群人很快走出電梯間,轉到大堂裡去了。
羅溪此刻還沒從震驚與疑惑中醒過來,對淩冽的話充耳不聞。
他看出她神情似乎不對,剛欲再開口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