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兒說禿嚕嘴把兔子供出來。
敏銳的軍爺斜了她一眼,她當作沒看見。
“嗯嗯,好吃。”無憂無慮的大島已經哧溜哧溜的吃起來了。
“你看,”羅溪指著碗裡,“他家的湯是實實在在熬出來的,不像現在外面很多都是化學香料勾兌的。米粉也是自制的,看,”她拿筷子一夾,一坨米粉應聲而斷,“一扯就斷,不像其他那些,不知道什麼做的怎麼扯都扯不斷,跟橡皮筋似的。”
“哎~真的!”大島也自己試了一下。
“還有這油辣子,嘗嘗看,是他們自己用幹辣椒末炒出來的,香味醇厚。不是那種合成辣素勾兌的,只是辣卻一點兒辣椒的香味都沒有。”
“嘶——不錯不錯。”大島哧溜著嘴巴,“哎,真的很好吃,很像自己家做的辣醬,以前我外婆就常做這種。”
“對,這家米粉裡的東西都是真材實料,別看這裡又簡陋又不起眼,但一直堅持用實在的東西,所以很多客人都是吃了十多年的老客。”
“老客再帶新客,這是口碑相傳啊。”大島笑道。
“沒錯。”羅溪瞅一眼淩冽,“你幹嘛不吃。”
淩冽聽他倆那說的熱鬧,這才終於忍不住掰開一次性筷子,學著羅溪的樣子攪和起碗裡的米粉來。
“包你吃過了,一直想吃。”羅溪又補了一句。
淩冽挑起兩根米粉,小心翼翼的吃了一口,皺著眉頭慢慢嚼著,似乎是在咂摸著味道。
看慣了他幹脆利落的樣子,實在不習慣這麼‘斯文’的暴君。
“噗~”羅溪忍不住笑道,“你吃那麼斯文幹嘛,這裡又不是米其林。”
大島碗裡的米粉已經被他扒下肚裡大半。
“要不要再來一碗?”羅溪問。
“呼——”大島呼著熱氣,豪爽的答應,“好。”剛才誰說晚上不多吃的?
淩冽還是默默‘斯文’的吃著,一點兒不受旁邊兩個吃貨的影響。
“辣不辣?”羅溪問他。
“一般。”淩冽面不改色。
這家夥還挺厲害的,她剛才明明故意給多他放了好多油辣子。
“怎麼樣,比其他米粉很不一樣吧?有種原始的香味。”羅溪問他。
淩冽的神情凝滯了一霎,又恢複平靜,沒理她繼續吃。
“我要多放點醋。”羅溪拿過桌上的醋瓶子,“你要嗎?”她問淩冽。
淩冽動作停下,瞅著她手上的醋,似乎是猶豫,又似乎是不知所措。
嗯?
“你不會從來沒吃過米粉吧?”羅溪突然問。
對於從小錦衣玉食,又長期待在國外的他來說,事實如此。
但淩冽不想理會她,又繼續吃。
“大島,你們頭兒吃過這類的米粉嗎?”她不死心的找大島求證。
“嗯——我沒見過。”大島想了想回答。
“咳。”淩冽輕咳了一聲。
大島忙埋頭於自己的碗裡,頭兒的私生活和習慣他不該隨意透露。
但他也沒透露給別人啊。
“他是不是也沒吃過烤串?”羅溪繼續挖掘他的八卦。
大島從眼角瞥了瞥淩冽,又朝羅溪幾不可查的點點頭,然後裝作若無其事的繼續吃粉。
“嘖嘖~”羅溪煞有介事的搖搖頭,“這位大公子的人生裡,得少了多少樂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