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經仁臉上掛著世故老道的笑容,說話的時候眉毛一上一下的,表情特別豐富。
羅溪不動聲色的接過名片放進提包裡。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你。”
“嗨,一家人客氣什麼,路上小心。”
回到家裡,渾身濕冷疲乏。連澡都懶得洗,脫掉外衣直接鑽進了被窩。
今天過得好像很漫長,她見了許多人做了許多事。可迫切需要解決的問題仍然沒有著落。
只有最後鄭經仁給了她一個小小的希望。這並不難理解,有了她出讓的股份,在興榮集團董事會裡的權重就會增加,對沈蘭也是種壓力。
她也是抱著這個目的去找葉永楠的,但她有點兒不明白她為何拒絕。
當然也不排除鄭經仁也想趁火打劫的可能,她打算明天一早就去找他,見機行事。
打算好一切,精神總算放鬆了,不知不覺就陷入夢鄉。
突突突突。
飛旋的螺旋槳劃破晨霧,直升機佇列在空中呼嘯而過,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
陸地上滾滾煙塵,一輛輛軍車緩緩啟動,陸續駛出營地,沿著大道浩浩蕩蕩的前行。
隊伍中一輛黑色巨型越野車,被燦爛的朝陽籠罩,彷彿罩上了一層金色的鎧甲,霸氣側漏。
車廂裡某領導的臉色卻不似外面的陽光那般好。
他剛剛領了證的掛名“妻子”,不止一夜未歸,甚至連個招呼都沒打,電話也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
這貨已經不是‘初犯’了,昨天領證的時候就差點兒放他鴿子。
今天這架勢,難不成是跟人私奔了!
其實就算她真的私奔,也特麼不幹他的事,他需要的也只是那一紙證明,有沒有真人都絲毫不影響結果。
但這個問題卻頑固的在他腦中縈繞,揮之不去。
每隔5分鐘,他就要看一眼手中的電話,每隔20分鐘,他又會撥一下她的號碼。
就在他開始懷疑自己真的得了強迫症,並第3次撥她的號碼時。
電話突然通了。
他的大手不禁一抖,但瞬即又恢複了冷酷。
“幹嘛不接電話!”淩冽一腔莫名的怒火一股腦傾注到話筒裡。
對方似乎被他的語氣震懾,愣了3秒鐘,硬是沒敢吱聲。
“說話!”他又是一嗓子。
“咳~”電話那頭一聲粗重的咳嗽,聲音不對,淩冽濃眉皺起。
“你認識羅溪吧?”電話裡是一個男人陰沉的聲音。